“父皇,请退位吧。”她笑得天真,“离儿会善待姐姐妹妹们的。”
年迈的帝王威严不减,面对死亡也没有露出一丝一毫的畏惧:“朕可以传位于你。”
纪昭离双眸微眯,却听帝王发出怒吼:“前提是你有这个本事!”
“呵。”她无奈地笑,摘下脸上蝴蝶面具,侧头对身后披着战甲的女人道,“堂姐,请为离儿一战吧。”
女人二话不说,双手抱拳,带着将士们冲锋陷阵,所过之处如有神助,将敌人打得溃不成军。
“峰将军,果真威猛。”另一侧的黑衣女子摘下面纱,朝纪昭离拱手行礼,“局势已定,这一局,是殿下赢了。”
纪昭离终于露出真挚的笑:“是啊,筹谋了这么久,我就等着这一刻呢。”
“这些皇子可要全杀了?”军师淡漠地问。
“留一个,其他的,全部斩首。”
第48章内讧?
宗主尚未归,江迟砚和林邬玦便回了自己的院子,准备先把尸块挑出来,以便日后封印。
“对了。”踏进院门的一瞬间,江迟砚止住了步伐,似笑非笑转过头,“我差点忘了,这里的结界呢?”
江迟砚这是摆明了要兴师问罪,若他真的被结界困了这些天,林邬玦还会心虚地负荆请罪。但某人分明早就跑了出来,林邬玦便多了几分底气。
“师兄在说什么?这里哪有什么结界?”林邬玦眨眨眼,一派无辜。
江迟砚笑容僵了一瞬,他这反应……不太对吧?
他不应该立刻紧张兮兮地道歉外加发誓下次再也不这样吗?
这幅不承认的嘴脸又是在干嘛?!
林邬玦继续无辜道:“更何况以我的修为,就算设下结界,又哪里能困得住师兄?”他对外的修为依旧是元婴,巧的是,江迟砚也是这么说的。
那么元婴期的他所设下的结界,又怎么能困住同样修为的江迟砚?
他赌江迟砚不会想戳破这一层窗户纸,所以无所顾忌。
毕竟他的修为来的合理,江迟砚的……就不太好说了。
江迟砚还真无言以对:“……好吧兴许是我看错了,总之下不为例。”
单纯的娃子长出心眼儿这种事,真是最最讨厌了!
江迟砚愤愤地将储物袋扔在地上,灵力一点,一堆血肉模糊的东西哗啦啦倒了一地。
江迟砚立马屏住了呼吸,蹭蹭蹭退出八丈远。
好……臭!
纪惟是被两个人亲自“护送”回到无界门的,他们沉默地守在他身边,将人送到宗门,目送着他进去。
纪惟一路上挣扎无果,此时也没了反抗的心思,提线木偶般踏进宗门。
他知道那两人绝不会就此离开,多半会在暗中监视,把他的一举一动汇报给他们效忠的人。
他垂下眼,脚步一转,没有回自己的住处,反而换了个方向。
咚咚咚——
门开了,江迟砚灰头土脸地出现在他眼前,下半张脸还绑了块布。见到至交好友,纪惟嘴一撇,满腹委屈直涌心头,刚要哭诉就猛的捂住了嘴——
“呕!”
好、好臭!
“诶诶诶别吐别吐!憋住憋住!”江迟砚连忙去捂他的嘴,另一只手也不闲着,顺势捏住他的鼻子,“忍住啊!不然很难打扫的!”
纪惟皱着脸,两只眼皮上下一合,一行清泪就这么淌了下来。
他怎么就这么命苦啊?!
五分钟后,江迟砚,林邬玦,纪惟三个人齐齐蹲在院子里,下半张脸绑着块布,手上动作不停,挑拣着尸块,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
“……我本来是想找你哭诉的。”纪惟有气无力地叹了口气,又小口小口地吸着气,“结果你倒好,让我给你当苦力。”
江迟砚嘿嘿一笑,自觉心虚,伸手想拍拍他的肩以示安慰,看到自己脏兮兮还混着血迹的手又霎时收了回来,只好口头安慰:“没关系啊,你现在也可以哭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