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杜烟失笑，看向杜笙的眼神变得越发意味深长，“昔日只是本殿同你玩个游戏，你倒还当真了，今日天色这般好，不如，你陪本殿玩玩蹴鞠吧。”
说着，脚下一勾，蹴鞠就到了手上，杜烟朝杜笙挑了挑眉，“如何，可同意？”
杜笙面上神情不变，依旧挂着浅淡的笑容，语气冷淡：“不如何，本殿还有事，忙着搬回临安宫，就不与你闲聊了。”
说罢，也不等杜烟反应，径直迈步从两人身边离开，脚步沉稳，不多会，便只远远瞧见一个背影。
杜烟回神后，脸上笑容不变，但手上的蹴鞠确实慢慢寸寸裂开，直至炸裂。
眼神沉了下来，“成娇，查查最近杜笙的事。”
站在远处的不曾靠近的宫侍垂眸，不消片刻就消失在原地。
玉奴看着杜笙远去的背影，努了努嘴，直道：“殿下，今日的三皇女很是不尊重您呢，可要奴再找机会教训她？”
杜烟垂眸，收回眼底的情绪，语气也不自觉冷淡下来，“不必。”
想到什么，视线又慢慢落回到玉奴身上，周身气势不由让玉奴打了个寒颤。
纵使跟了杜烟这么久，玉奴还是摸不透她的心思，会不由自主感觉到害怕，可……明明殿下看起来是一个很温柔的人，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事，也都是自己在安排，殿下从不插手。
“之前你做的那些事，尾巴清的可干净？”
玉奴眼睫轻颤，低下头，“干，干净的。”
“本殿不希望那些事情被搬到明面上，你可明白？”
“明白！”玉奴头更低了些。
杜烟见人这般，面上忽地又挂上温和的笑，上前扶起人，语气温和，“永远忠诚本殿，本殿不会亏待你的。”
明明是极其温柔的语气，玉奴却还是感觉寒意从背后升起，忙点头，“知道，奴誓死效忠殿下！”
见状，杜烟瞥了眼地上碎片般的蹴鞠，语气无波无澜，“再重新换个蹴鞠过来。”
“是。”
这边的情况，杜笙一无所知。
杜笙一回到之前的翠玉轩，就看见她刚醒来那会见到的王宫侍正一脸惬意躺着享受服务，舒服的眼睛都半眯着。
服侍她的两人，正是原身的两个墙头草宫侍。
杜笙眼神微沉，这些人都骑到头上来叫嚣了，她也不是什么忍者神龟。
杜笙踱步向前，声音幽幽，“王宫侍这日子过得可真潇洒啊……”
王宫侍被这声音刺得一激灵，想起身，结果没稳住身形，一骨碌从躺椅上滚下来。
“谁、谁？！”王宫侍迷糊翻过身，一打眼就看见面前一双鞋，不等反应，那鞋直接踩住她的胸膛，慢慢用力。
“痛、痛痛痛！”回神就见杜笙正居高临下看着她。
眼底的冷漠让王宫侍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眼珠子滴骨碌一转，立马赔笑：“奴当是谁呢，原是殿下。”
嘴上赔着笑，底下动作却也在悄摸挣扎。
杜笙脚下动作用力，也不知是不是杜笙错觉，她总觉得这具身体的力气比寻常女子还要大上许多。
痛意席卷，王宫侍顿时痛得吱哇乱叫，但不等叫多久，忽地就感觉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痛，脑中嗡嗡作响，王宫侍眨眨眼，回神后顿时瞪着眼睛看着杜笙，破口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