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哄带骗的，他凑近了点，在对方耳边轻语：“特别难受，很想你。”
好在屋内光线昏暗，顾一白松了口气，还好沈雾看不见自己发烫的脸，要不然，怕是又要借题发挥，再多调戏上几句。
他定定地看着沈雾，也不避开视线，冷不丁地喊：“沈雾。”
沈雾将脸埋在对方的肩窝，呼吸喷洒在顾一白的肌肤上：“嗯。”
顾一白就说：“你好骚。”
“是吗。”沈雾埋在顾一白的肩膀里笑，面部肌肉因此动了动，惹的对方没忍住缩了缩脖颈。这里是顾一白的敏感点，他怕痒。沈雾慢吞吞地在人耳边吹气：“没办法，看见你就这样。”
沈雾说着，唇便送了出去。顾一白猝不及防，任由他的舌尖探进口腔。沈雾犹如一条灵活的蛇，手也不闲着，抚上顾一白的身体，熟练地向下探去。柔软温热的触感，沈雾发出一声满足的喂叹。
顾一白住进他家的第一天，沈雾就想这样干了。
那时候配合对方，沈雾不好戳破，才一直忍耐到现在。他伸手，按在顾一白的肩头，声音里带着细微的喘气：“顾一白。起床了再追你，好不好？”
跟哄小孩似的渣男，口吻学了个十成十。顾一白别过脸，他咬了下牙，额头跳了跳：“闭嘴。”
他一个翻身，表情很淡，动作却没闲着，“衣服脱了。”
小别胜新婚，于是说好的回笼觉没有睡成，反倒睡了个别的。
沈雾懒洋洋地闭起眼，自然地抱着顾一白小憩。他胸口微微起伏，胸口处落下几处牙印，“你属狗的吧。”
顾一白看了他一眼，“咬疼了吗？”
沈雾笑的肩膀直抖，点头：“疼。”
“你像要把我吃了。”沈雾恶人先告状地倒打一耙，仿佛顾一白身上的红痕都与他无关：“不过没关系，我很爽。”
顾一白：“……”
顾一白还是不能坦然地把这种事拿到明面上来讲，他接不上话，就只能保持沉默。好在沈雾也不需要他的回应，他已经自己掌握了一套从顾一白的表情中掌握信息的技能：“宝贝，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沈雾从床头拿了瓶水，拧开之后，顺势递给了顾一白。
其实嗓子哑的人是他自己，但他并没有察觉，继续自己的调戏大业：“炮友吗？”
顾一白不喜欢这个称呼，他皱起眉：“不是。”
“那就是好朋友。”沈雾接回水，喝了几口，笑话顾一白：“睡过的陌生人。”
“。”顾一白莫名就有点来气，他抿紧唇，冷冷地盯了沈雾几秒，然后扯过被子，动作有点大地扭过身去。
玩笑开大了，沈雾一下子放下矿泉水瓶，从背后搂着人说话：“不是陌生人，不是陌生人。”
“我这么喜欢你，怎么可能是陌生人。”沈雾额头抵着顾一白的脊背，“舍不得的。”
顾一白也很好哄，他“嗯”了一声，然后安静了几秒，又慢吞吞地说：“我也是。”
身后的人没有出声，呼吸平稳，像是睡着了。
顾一白抿了抿嘴，小心翼翼地转过身，看了对方少时，鼻尖碰了碰沈雾的。
他以为沈雾没听见，但其实沈雾听见了。难得的温存时刻，沈雾没出声打破。贪恋的，沈雾想让这个瞬间无限延长。
半睡半醒的，敲门声响起。沈雾皱起眉，不情不愿地睁开眼，刚想下床，身边人就先把一步，主动走下去，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