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自己被忽视,被不在意,宋竞阳是永远站出来为他鸣不平的人,也是在一众人中唯一能敏锐察觉到自己情绪的人。
有时候连宋温言都没意识到自己是在生气,伤心,但宋竞阳可以。
宋温言努力扬起一抹笑:“没有,我先回去了,你也早点回去好不好?”
“你还在包厢里面?”宋竞阳没有听他的话,电话里的脚步声和掩着的门外传来的渐渐重合,放大。
宋温言还没反应过来。
宋竞阳逆着水晶吊灯的暖色光推门,蓝灰色的头发些许凌乱,看不清表情,只能注意到他靠在耳边的手机泛着微光。
空中响起宋竞阳一声无奈的叹息,接着是他身上浓厚的,不知道是什么味道的清新味袭来,彻彻底底将自己包裹起来。
“哥,之前不是说好了,什么事都记得要跟我讲吗?”
大概是许久没人承接住自己这么浓烈的情绪,宋温言第一次哭出声来。他有点泪失禁,晚上刷到感人视频,就算房间只有自己一个人,也只会蒙在被子里悄悄哭,喉头哽咽到说不出话,还是没学会哭出声。
可今天,他将脑袋埋在宋竞阳怀中,泪水
,。
宋竞阳半蹲着,垂落的手收紧:“为什么?哥,你和林津根本没见过几面,你就,就怎么喜欢他吗?”
宋温言啜泣声都停住两秒,缓缓抬起头,不太理解般:“我,我不喜欢他啊。”
霎时间,所有悲伤悔恨自弃全都被抛到脑后,宋竞阳说不清算什么,隐隐觉得有种珍宝失而复得的强烈兴奋,鼓点声般的心跳,鼓声渐放大,密集。
“哥,你真不喜欢他?”宋竞阳还是怀疑地询问两句,“那你为什么哭得这么伤心?”
宋温言不太好意思地揉揉眼角,捡起地上被泪水打湿的离婚协议书,没说话。
“哥,”宋竞阳摇晃着宋温言肩膀。
无奈下,他抬头,是时候该真正审视自己了:“宋竞阳,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失败。”
“各种意义上的失败。我没能成为爸妈心中完美的oga,我分化不了是生理原因,但他们送我去的oga学院,学做饭,学钩织,学养花插花,学钢琴艺术,可我除了学会做饭外,其他都很差很差,我钩织总会把东西钩得奇形怪状,画画连基本的人体都怪模怪样的,我钢琴弹错音,就连唱歌也总不在调上。爸妈没有怪我。”
“可现在,我连他们最后的期待,维持宋林两家的关系都做不到。”
“宋竞阳,我好像做什么事情都会失败的。”
宋温言紧紧盯着宋竞阳的嘴,不想错过宋竞阳对自己评价的一字一句。
宋竞阳张唇,就在宋温言以为他会说什么时,他只是狠狠吐出气,手掌随意抹了把眼睛,说话声有点颤。
“宋竞阳?”
包厢隔绝外界,随着这声落下的同时,耳边响起宋竞阳的浓厚哭腔:“哥,对不起。”
还在疑惑,一只手环上自己的腰,用力,收紧,另只手把自己的脑袋靠上他的肩膀,嘴里还在念念有词:“哥,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不该走的,我不该赌气,不该就这样抛弃你……”
宋温言不太理解这人身上猛然爆出的强烈情绪。
手扶上宋竞阳的背,但宋竞阳的情绪消化能力着实比自己强太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