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温言以为自己已经被发现,刚想起身,那手越过后颈,拉上掉了半截的被子。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那只手在脖颈间停留了数秒。
宋温言意识恍惚,还没来得及多加思考,背后的光啪得一下熄灭。
宋竞阳摸黑上的床。
酒精催发内心欲念,此时此刻宋竞阳眼中只有宋温言后颈被头发盖住一半的腺体,干瘪,闭合。
他想咬。
因为不专心,宋竞阳上床时脚踝撞到床垫,嘭的一声,害怕把宋温言吵醒,他索性坐着没动,继续盯着宋温言。
他平静,沉默地注视着宋温言,仿佛快要和黑夜融为一体。
宋温言煎熬死了。
装睡做什么?
刚才宋竞阳撞到脚,还没躺下是缓解疼痛吗?为了不打扰自己,宋竞阳连声音都没发出来。
宋温言忍不住想。
自己太坏了。
他睁开眼,伸长手臂,拉开床头柜的灯。
宋竞阳还没反应过来时,穿着纯白色毛绒睡衣的宋温言已然靠近:“宋竞阳,撞到哪里了?疼不疼?”
安静的室内宋竞阳听见自己快要跳出来的心跳声。
砰,砰砰。
宋竞阳低下头,不是冷香,离宋温言近了,是暖的,按在被子上的手用力收紧,崩出青筋,视线前所未有的慌乱。
“哥。”
宋温言抬头:“这么急?很疼吗?”
“没,”宋竞阳似是哄着他,“先睡觉好不好?”
“真不疼?”
“没事,撞到的是床垫。”
宋温言心里缓缓升起窘迫。
什么嘛。
还好宋竞阳没问他为什么忽然醒了,意识还这么清醒。
他再度躺回去。
床垫下陷,宋温言等这阵动静
,品出一丝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