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磷肥关系着燕云镇的粮食。
赵奇要亲自把关。
“那我们去看看。”赵奇带上黎方作为副手，带上两百士卒赶往了牛头涧。
都还没有到牛头涧，众人远远地就看到了十几道烟柱从地面延伸到半空当中。
空气之中弥漫弥漫着淡淡的臭味。
“大人，您来了？”
监工们看到赵奇出现，顿时松了一口气。
“情况怎么样？”赵奇问道：“损失大么？”
“那磷火还在蔓延，用水根本就扑不灭。”监工头领一脑门的汗水。
“我们的营地已经被烧完了，只能撤出来。”
“我们去看看。”赵奇带着黎方等人就往矿工营地的方向走了进去。
刚刚走了几步，发现地面上横卧的三具矿工尸体，它们表面腾起幽蓝火焰。
硫磺味裹着腐肉焦臭直钻鼻腔。
那些未燃尽的残肢仍在抽搐，仿佛被魇住的傀儡舞动着焦黑指爪。
“唰！”
忽然地面裂开一道缝隙，幽蓝色的火焰升腾起来。
黎方抄起镐头劈断燃烧的支护木，飞溅的磷渣却在半空炸成星雨。
鬼火点点。
远处的矿坑的磷火更为凶猛。
只见井支架被火舌舔舐得噼啪作响，悬在坑顶的青铜矿灯早已熔成铁水，却仍被磷火附骨缠绕。
滴落的金属汁液在地面积水炸开团团青烟。
“轰！”
地底骤然爆开闷响。
地面裂出蛛网状焦痕，藏匿在岩缝里的暗红磷石遇风自燃。
火蛇顺着矿工遗落的皮囊往上蹿，将半座帐篷熔成灰白齑粉。
“救人后撤！”
黎方踢翻盛满溪水的木桶，水花触及火苗的刹那竟爆出刺目火光。
几匹拴在桩上的驮马嘶鸣着栽倒，鬃毛间跳跃的磷火正在燃烧着。
两百士卒以钢盾抵住热浪，火把在毒烟中渐次亮起，却没人敢贸然泼水。
只能是依次往后撤退。
等到掩护数百号的矿工与监工撤退到安全地带。
赵奇看着山中升腾的蓝色火焰，忽然心中冒出了一个念头：
“既然这火焰这么厉害，能不能做成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