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为，麒麟阁真正的……道！”
张阳的声音，不大，却像是一柄无形的重锤，狠狠地砸在了凌虚的灵魂之上！
真正的道？
凌虚那张因为龙脉之力倒灌而显得狰狞扭曲的脸上，闪过一丝瞬间的迷茫，隨即，就被更深的疯狂与暴虐所取代！
“哈哈哈哈！死到临头，还在嘴硬！”
“我的道，是吞噬天地，是踏碎星河，是永恆不朽的长生之道！”
“你的道？你那套守护螻蚁的可笑妇人之仁吗？！”
凌虚疯狂咆哮，他体內的力量再次暴涨，试图强行压制住龙脉的反抗，重新將那些逸散的国运气运，彻底据为己有！
他能感觉到，那七根刺入龙脉大穴的无形神针，正在源源不断地为龙脉注入生机，唤醒它沉睡的意志！
但他不在乎！
在他看来，这不过是张阳最后的挣扎！
只要自己能撑过去，只要能將这条该死的龙脉彻底消化，別说一个张阳，就算是十个！百个！也只配做他脚下的尘埃！
“妇人之仁？”
张阳听著他的咆哮，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他只是，缓缓地，抬起了自己的双手。
左手，依旧捏著那个玄奥的医道法印，掌心向上，如托起一轮生命的大日。
一道道温润、祥和、充满了无尽生机的金色暖流，从他的左手掌心，源源不断地涌出，没入脚下的大地，流向那正在与魔气抗爭的护国龙脉。
这是，生。
是麒麟医道中，代表著守护、治癒、创造的阳之一面。
而他的右手。
五指张开，掌心向下。
上面，没有任何光芒，没有任何气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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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只是无尽的、深邃的、仿佛能吞噬一切光与热的……黑暗。
那是比虚空还要寂静，比死亡还要冰冷的绝对虚无！
这是，死。
是麒麟武典中，代表著审判、毁灭、终结的阴之一面。
“凌虚。”
张阳缓缓开口，他的声音，在这一刻，变得无比的宏大与飘渺，仿佛不再是他在说话，而是这片天地，在通过他的口，宣读著至高的法则。
“你错了。”
“麒麟阁的道，从来不是单纯的守护，更不是无脑的仁慈。”
“麒麟，是瑞兽，亦是凶兽。”
“它掌管生命，也审判死亡。”
“它能让万物復甦，也能让罪恶归墟。”
“这，才是真正的阴阳平衡，这，才是真正的天地大道！”
“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