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
当看到张阳的目光，即將从自己身上扫过时，沈建国再也承受不住那股来自灵魂的恐惧！
他疯了一样，手脚並用地朝著张阳爬了过去，像一条最卑贱的狗！
“先生！张先生！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我有眼无珠！我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不是人！我是畜生！”
“求求您！求求您再给我一个机会！求您让我做什么都行！只要您能原谅我！我愿意当牛做马，我愿意给您磕一辈子的头！”
他涕泪横流，声音悽厉，抱著张阳的小腿，將额头的鲜血和污秽，全都蹭在了张阳乾净的裤腿上。
指挥中心內，所有沈家人都屏住了呼吸。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张阳身上。
他们想知道，这位新晋的神明，会如何处置这个愚蠢到无可救药的凡人。
是雷霆震怒，一掌拍死？
还是大发慈悲，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然而。
张阳的反应，却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
他停下脚步，低头，看了一眼抱著自己小腿、如同烂泥般的沈建国。
他的脸上，没有愤怒，没有厌恶，没有怜悯，甚至……没有任何情绪。
那是一种纯粹的、彻底的……无视。
就像人类，不会在意脚下的一粒灰尘。
神明，又岂会在意一只螻蚁的懺悔？
他只是轻轻地，抬起了脚。
就那么隨意地，將沈建国的手，从自己的裤腿上，挣脱开来。
然后，他一言不发，目不斜视，牵著沈若雪，从沈建国的身边，径直走了过去。
自始至终，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他。
“……”
沈建国抱著张阳小腿的双手，就那么僵在了半空中。
他整个人，都石化了。
他缓缓地，缓缓地抬起头，看著那个渐行渐远的背影，大脑一片空白。
没有惩罚。
没有原谅。
只有无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