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沈洪涛的脸色，变得有些古怪。
“是您师门的大叛徒，『中州棋圣，司马长空。他於十二年前，曾以棋会友，在我沈家住过半月。”
张阳的脚步，微微一顿。
司马长空。
当这四个字从沈洪涛口中吐出，整个停机坪的空气，仿佛都在这一瞬间，凝固了。
老將军那张刚毅的脸，瞬间布满了惊疑与不解。
中州棋圣，司马长空？
这个名字，他当然听过！
那是一位真正传奇般的人物！以棋入道，据说棋力通玄，能以天地为棋盘，眾生为棋子，布局天下，决胜千里！在龙国上层圈子里，司马长空这四个字，代表著智慧与谋略的巔峰，是无数权贵富豪的座上宾，甚至连京城中枢的一些大佬，都对他推崇备至，以能与他对弈一局为荣！
这样一位近乎被神化了的“棋圣”，怎么可能会是……叛徒？
又怎么可能，会用如此阴毒的手段，去污染沈家的龙脉之心？
这……这不合常理！
然而，当老將军和沈洪涛，將惊疑不定的目光，投向张阳时，他们心中的最后一丝侥倖，彻底破灭了。
只见张阳的脸上，没有他们预想中的惊讶，或是愤怒。
他只是微微地，勾了勾嘴角。
那抹笑容，很淡，却带著一种冰冷到极致的、仿佛在看一个死人的漠然。
“原来是他。”
张阳轻轻地吐出四个字，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某个看不见的存在宣告。
“清理门户，也要一个个来。”
“我的好六师兄，这么多年不见，你倒是……越来越出息了。”
轰！
如果说之前张阳的反应只是让他们心头一沉，那么这几句话，就如同一道道九天惊雷，狠狠劈在了沈洪涛和老將军的灵魂深处！
六师兄？
司马长空，竟然是张阳的师兄？
是那个传说中，守护龙国的最强组织【麒麟阁】的……第六位叛徒？
一个“圣手药王”欧阳钧的弟子赵青云，就差点毁了整个秦州。
而现在，一个真正的、活生生的麒麟阁叛徒，十二年前就亲自在秦州布下了黑手！
这背后代表的意义，让两人只是稍微想一下，就感觉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衝天灵盖，浑身血液都快要被冻结了！
他们终於明白，自己，或者说整个龙国，究竟面对的是何等恐怖的一群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