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娩只觉做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
他睡的沉,脐下酸胀,细长的水流此前已有顺着狭长的细道不受控制地流出,睡梦中却还是感受到诡谲体验。
不够真实到醒来,却也不那么虚幻。
肩膀被人的下巴压着,耳旁是温热的呼吸,他想,路易吉,这孩子已经这样大了。
他生出一种羞恼与无措,接着,又是淡淡的自责。
像第一次发现家养小狗竟然也会思情,这一刻小狗便不太可爱了,然而他自己的经历,又不能让他分辨出各种差别。
他只是为那黏腻的白色而感到茫然无措。
接着,他又内疚,自己怎能这样责怪路易吉作为人类的天性。
就像主人自责自己,怎能因为小狗的天性而差点儿减少对小狗的爱。
这样太自私了。
宽大的手掌按压着他的小腹,雪娩想要蜷缩的身体也被迫张开。
有些粗鲁的嘴唇接触。
路易吉果然是醉了吧,雪娩忍不住想,他似乎把自己当成了女人。
吻顺着椎骨、颈窝、然后是锁骨,路易吉的手掌圈拢着,带着薄茧的指腹按压拨弄。
还不能发现吗?
雪娩昏昏沉沉,低垂的眼睫颤动,“路易吉……”
他忽然有些失神,瞳孔涣散了一瞬,温热感和无法控制的,清晰的失|jin|感令他喃喃低语,带着细碎的颤抖。
“puppy……bad……”雪娩似乎低泣了一声,肩膀颤抖,指尖发白地抓着床|单,“puppy……”
傲慢的坏小子,自负无礼的年轻人……
他本意是想这样说的的。
路易吉也知道他的意思。
但,真正落在路易吉耳中以后,却换来更为绵长低沉的呼吸。
小狗……坏小狗……
真像是mommy的嘉奖。
呼出灼热的鼻息,路易吉覆了上去。
直到第二天雪娩醒来,也仍然觉得肩膀上压着什么。
一只手掌扶着他的后腰,他想要起身,将身前的扣子扣子。
只剩下最底下的两颗还系着,衬衫已经发皱,他扣了几颗,忽然背后有人靠了过来,压低了身子,“这么早就走?”
那声音很年轻,带着些微磁性,显然再过几年也会是个充满性|吸引力的男人,轻易就握住了雪娩整个肩头,指尖则挑起本已整理好的衣领。
雪娩回看他,银灰色的眼睛里带着清冷,颇有些训诫的意思,“看清楚我是谁了吗?”
路易吉指尖一顿,表情倒没有太多变化,他仿佛忘记了该做什么,手掌也没有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