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呜……”
雪娩的眼睫颤抖,几滴泪珠极快地从蝶翼上跳了下去。
他张了张唇,有些脱力地道歉,“是不是弄疼你了?”
舌尖抽出来,新鲜的露水顺着它滴落,随着楚恒靠近,雪娩依靠着墙,乖顺地张开了自己的嘴巴。
临了,仍然用略微带着湿意的声音说,“会肿吗?”
他星辰一眼的眼睛像是溺毙人的泉水,略微仰着头,侧脸靠近面前的囚犯,看着对方刚刚结束掠夺的舌。
他用唇轻轻地吻了它一下。
他甚至内疚自己身体条件反射的紧张会夹痛对方。
于是这个瞬间席德无法控制地明白了年轻狱警的想法。
那个年轻的狱警很难抵抗这样的画面,他感知到对方的情欲,这让他不适,这让他不敢再看雪娩。
努力控制自己放松身体,这样的桥段,怎么不算是一种罪恶,这竟然是能够差点越狱成功的人会做的事。
他不敢看,却无法让自己不去听。
他听见雪娩说。
“老公,对不起,”那带着哭腔的声音柔软地示弱,“我爱你。”
严剡转头就走,嘭的一声将门甩开,铁门撞击墙面,又猛地回弹,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
席德勉强抬头,避开视线,只稳着声音质问,“为什么不上报?”
“我、我不知道,”年轻人辩解道,“这种囚犯间的‘活动’……不是……很多吗、这种事也要管吗?我以为、我……”
年轻人支支吾吾,说不出什么,在场的每个人都产生一种应该干预这些的想法,可又产生一种困惑,因为好像没有什么借口干预。
说到底,囚犯间的事,谁会有那么多精力去管理呢?
就连席德也感受到了一种压力,但好在,他是席德。
他很快给出了合理的借口。
“他越过狱,谁都知道他已经有一个丈夫,那个丈夫还被处刑了,”没有人按下暂停键,于是一切都还在继续,席德尽可能让自己像面对考题一样面对影像,“我的意思是,现在他这样称呼和自己同牢房的囚犯,这是值得人关注的。”
席德忽然眼神一凛,他抓住了年轻狱警。
“你有没有去过他的牢房?”
他本不会说这种伤人的话,同为狱警,他得知这种被迫和囚犯们一起被放逐的感受,他明白大多数狱警的苦处,因此他愿意忽视人性的弱点。
但是他感受到了对方的情绪。
那种情绪并非通过内网传递而来的,而是他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年轻人忽然感受到的。
那是一种在此刻显得有些特殊的情绪,放松,然后是想要自首的心情。
他只能想到这是对方干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