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娩的身量比他们的纤细,体毛也更稀少,又因为教父的过度保护,因此没有人觉得他会有攻击性——教母看起来并不擅长接触鲜血。
然而此刻雪娩却用刀插进了他的胸膛。
他还记得教母为他烤制的奶油蛋糕的口感,那分明是柔软的,清甜的。
然而此刻的刀尖如此冰冷,雨随着鲜血汇聚,佐恩几乎要以为浇在伤口上的、从天而落的其实是滚烫的开水。
他深知自己死期将近。
这个时候,拉斐尔也已经赶到。
他看见了雨幕中的雪娩,一切都变成了慢镜头。
他看见雪娩松开手,缓缓回头看他。
被雨水打湿的衣服紧贴着雪白的肌肤,湿透的发与眼睫呈现出塞壬般的美丽。
当雪娩侧脸看向他时——
他仿佛看清了每一滴雨水的降落。
那双银灰色的眼睛在雨夜中看着他,透着一种无机质的冷漠。
这一瞬间,拉斐尔以为自己变成了一堆行走的肉块。
他屏住呼吸,灵魂微微发颤地走向雪娩,他在雪娩面前跪下,身后的银翼成员鱼贯而出,安杰洛撑着黑伞姗姗来迟,为雪娩遮挡雨幕。
路易吉走过来,这位公子哥用皮靴踹了佐恩一下,百无聊赖地说,“抓起来审问吧,问出同伙,明天把他做成蜂窝,挂在树上装饰。”
佐恩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他很冷静,用手圈住了雪娩的脚踝。
“Mama……”
雪娩垂眸看他,视线里实在没什么情绪,可这已经是他唯一的机会,他的教母,他祈求教母的怜悯。
于是他虔诚地亲吻雪娩的鞋面,在他亲吻上去之前,他感觉到雪娩想要往后抽开,不过,雪娩并没能抽动。
雪娩看着对方血淋淋地从地上爬起来,亲吻他的鞋面和小腿。
声音低哑,双膝跪地地说:“Mama,请您相信我。”
雪娩微微抿唇,沉默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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