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娩忍不住伸手抚摸菲奥,他的内疚轻易地从眼底泄露出来,菲奥没有察觉,却被家里另外两个大人看到。
菲奥做出更惊讶的表情,“啊,我没有先查看作业,我以为没有签,对不起。”
“没关系,不要说对不起,你没有做错什么,菲奥,任何时候,都不要把对不起挂在嘴边。”
送走了菲奥,雪娩这才去吃早饭,坐在餐桌前,雪娩下意识问了一声,早饭是谁做的。
“是俞痕。”
俞希来正翻看着讯息,他早已经吃完了食物,却坐在餐桌前没有离开。
“他去军营了?”雪娩喝了一口蕃薤汤,拿起面包将它们撕成长条,“替我谢谢他。”
“我会告诉他的,但这本来也是我们该做的事。”
俞希来自然地取下了眼镜,因为长时间的面对各种光刺激及电子屏幕,俞希来的双眼近视了,偏偏晶状体无法再削薄,因此在更换机械眼和佩戴眼镜之间,他选择了后者。
他取下眼镜的时候便看不太清楚雪娩的表情,除非有精神图景的辅助,否则没有眼镜的时候他的眼前便是模糊的。
俞希来更为自然地对雪娩说,“何况你昨晚那么劳累,但凡有些良心,也不该再让你早起操劳。”
“我们打算之后轮流做饭,毕竟不能什么都等着你来做。”
他看不清楚雪娩的反应,只看见雪娩没有停下进食的动作,声音也听不出什么异常。
雪娩只是问他:“菲奥喜欢吗?”
“菲奥喝了两碗汤。”
“那很好,这样我也可以休息了。”
俞希来的手捏紧了一瞬,他说,“当然。”
说不上来内心的感受是什么,但他确实是有产生一瞬间的不甘与冲动的。
俞希来端起茶杯,慢条斯理地膝盖上的桌布压平。
“对了。”
他很自然地开口。
“吃过早饭以后,可以帮我做一下精神梳理吗?”
“到九点之前,我们都没有什么紧急安排,我想这个时候做很适合,虽然你可能会觉得太早了点。”
他看着雪娩,视野里的雪娩是模糊的。
于是他半眯着眼,手顺势搭在交叠的膝盖上。
雪娩似乎是停下了吃东西的动作,看向了他。
“可以。”
俞希来的手不再紧绷,如释重负地将茶杯放回了桌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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