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为雪娩覆上迷人而神秘的乌纱,令他整个人都布着迷人的阴影。
心跳得简直快要失衡暴毙。
咚、咚……咚!
他按掉了这通电话,同伴的声音戛然而止,然后,他开始缓慢地拨动转盘。
他看见雪娩赤|裸的小腿从睡袍下伸出,交叠着倚靠红色硬木,看见披巾从肩头滑落到手肘,露出光洁圆润的肩膀。
那有着迷人剪影的双瞳,似慵懒淡漠,又似饮醉的死神。
这里只有他和雪娩。
但他还是手指僵硬地给卢卡斯拨去了电话。
嘟——
嘟——
那一头没有人接。
这个时候,雪娩将手中的酒杯放在扶梯转角处的平台上。
“明早我要睡个懒觉,不必准备我的早饭了。”
佐恩甚至不能发出一声“嗯”。
他注视着雪娩离开,这一次他很久都没有动弹。
直到他察觉到自己指尖发麻,整个身体仿佛被塞入了更小一号的铁匣中般难受。
他的心脏又开始疼痛,朝着最中心的一点收紧,灵魂开始颤抖。
他诡异的有了反应。
一种惊骇的、恐惧的、却又无可遏制的快|感。
他走向那杯红酒,房间里的光只照亮了连廊的一部分,其他地方都是漆黑的。
他伸手,握住细长的杯柄时,忽然从杯子上的倒影看见黑暗中的人形。
那是卢卡斯。
如同黑夜中的野兽,一声不吭地站在黑暗中。
他与这样的死亡擦肩而过。
教母什么都知道。
他无法控制地想,两次。
只要教母愿意,他早已经死去。
而两次,他都希望活下来。
并且两次,他都不知悔改。
死亡覆盖在他身后,直到他端着酒杯去往厨房,打开厨房的灯,将门关紧,他才听到自己的呼吸,听到自己骤然恢复的激烈的喘息。
接着,他感受到后背的冰凉。
一身冷汗浸湿了他的衣服。
教母……
雪娩……
他回忆起很多年前,他第一次跟着维克托见到雪娩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