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了,时怀白等了我十年吗?”
管家忍不住了:“是10天。”
王元甫不听:他说是十年就是十年。
十年了,自己甚至没有没有告诉时怀白自己回国了的消息,时怀白就这样水灵灵的找到了自己。
时怀白身上穿的还是军训服,看起来还没有下训就跑了出来。
自己好歹也是在艾比尔待过一些日子的,关于艾比尔和帝国军训的联合军训是两校之间的老传统了,王元甫以前还在艾比尔就读的时候也就只参加了一天的军训,把所有人都惹毛了之后拍拍屁股就走了。
他脾气实在太坏,很难忍受和一群散发着“人臭”一起拥拥挤挤地站在操场上晒太阳。
时怀白风尘仆仆从军训操场跑出来,想必还要当成是旷课处分的吧?
时怀白原来那么喜欢自己的吗?
王元甫立马就接受了自己的新身份——“时怀白归国的白月光”。
并且看着狼狈地追上时怀白的宋迟报一冷笑。
自己可是时怀白的白月光!而宋迟只是自己的替代品罢了。
现在自己已经回来了,自己站在这里就已经把赢字写到了自己的脑门上!
于是,“王大小姐”并没有立即理会宋迟,反而站立不动等着时怀白自己走到自己的身边,想要用这种充满公主脾气的方式告诉宋迟,究竟谁才是在时怀白心里最重要的人。
宋迟慢慢地追上了时怀白,伸出手去抓时怀白的领子。
时怀白站定在王元甫面前,伸出手把宋迟抓着自己袖子的手拍掉了。
王元甫更加满意了,看着时怀白就像是在看自己家里懂事的小狗。
宋迟看着自己抓空的指尖,一时之间还有点失神。
时怀白的两腿岔开,对着王元甫抬起了脑袋,一如既往的活力充沛。
如果用一种东西来形容时怀白,那就是阳光,在空气里缓慢地流淌着,有时候会晒得别人恼了,但是更多的时候,总是淡淡的温暖。
他对着王元甫坚定道:“王元甫,我有话对你说。”
王元甫会心一笑:“在我出国的这十年了,你还是忘不掉我吧。”
时怀白应该和自己一样积攒了一肚子的话语来不及倾诉,自己的不告而别应该确实让时怀白患得患失地伤心了。
管家还是忍不住补充了一句:“少爷,是十天,不是十年。”
其实差不多一个月,但是说十年实在是太久远了,有点扯了。
时怀白抿了抿嘴,直到所有人都看向自己,万籁俱静的时候,他才清了清嗓子,在沉默中爆发:“十年了……”
管家:“……”
他有点明白为什么王元甫突然对时怀白那么上心了。
可能是因为时怀白和王元甫一样都喜欢把十天夸张成十年吧。
系统错愕地看看时怀白,接着又看看王元甫。
系统平滑的大脑褶皱上无数的信息一闪而过,最后他核桃大的脑袋还是不理解时怀白和王元甫到底在机场热演些什么!
任务都完成了,时怀白还演出一副来机场接回白月光的模样给谁看啊!
在时怀白还和王元甫款款情深的时候,时怀白的手机电话铃声再度响了起来,电话那头是沈吹棉还带着一点醉意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