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怀白在飘落在地的花瓣上漫步,极其自私。
他想:他们三个遇到自己,可真倒霉啊。
自己随时会抛弃他们,还不允许他们忘记自己。
江熙年的眉心狠狠一皱:“时怀白,你什么意思?”
时怀白眼神淡漠:“对不起,我可能要抛弃你们了。”
说时迟那时快,时怀白当机立断撒下一切跑了出去。
剩下的三个人追了出来:“等等,时怀白,等等……”
你在干什么?
他们三个人是跑不过时怀白的,他们伸着手,就像是触摸镜花水月,亦或者遥不可及的云彩:“时怀白,你停下!”
“你可以走,但是你要告诉我们原因,为什么?”
为什么又变卦了。
原因?
偏偏原因是时怀白说不出口的东西。
江熙年道:“这里离市区多远,只要你愿意说清楚,我开车送你,不然你就是跑,我开车追,你跑得过汽车吗?”
他已经能忍受所有,除了不告而别。
“时怀白,你真的在意过我们吗?真的吗?那为什么什么都不和我说?为什么?还是你依旧不相信我?”
宋迟看着时怀白小碎步着后退,更加心痛难耐:“时怀白……”
他知道时怀白是自由的,但是现在……他管不了那么多。
沈吹棉好像是早就预料现在的这一幕,惨笑着歪了歪头:“我问了你很多次的,很多次的。”
明明每一次时怀白都回答自己不会抛弃他。
可是为什么,
最后的结果还是要没有理由地离开?
“罢了,你走吧……”登时,沈吹棉突然伸出手,像是自首一样的姿态,笑得可怜可叹,他输了,他什么都输了,他这样的胆小鬼,连触摸爱意都觉得害怕。
时怀白还在左右扫视着:没有车啊!没有车!
就算是沈吹棉让自己跑了,自己两条腿也干不过四个轮子啊!
在时怀白还一筹莫展的时候,远处突然传来了一阵鸣笛声,驾驶位的人发出了粗矿的叫声:“上车!”
时怀白飞快地跑起,跟上那就像是救星一样出现的车。
定睛一看,终于看清:是王元甫。
王元甫穿着伴娘纱裙,头上是英式的网纱帽,高贵冷眼的嘴抿了起来,看到时怀白的视线停留,王元甫的脸突兀地一一烧:“干什么?还不快点上车。”
“你是……”时怀白身手矫健,用手撑在敞篷跑车上重重一摔,把自己摔到了副驾的座位:“你是扮成伴娘偷偷进来的吗?谁让你进来的?沈吹棉?”
沈吹棉好像有想到时怀白会后悔,所以替时怀白安排好了一切。
更加出人意料的是王元甫,
王元甫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公主”。
现在,一个“公主”穿着裙子抛头露面,一把把车子的油门踩到尽头。
时怀白问他:“你知道宋迟还参加过业余的赛车比赛吗?”
王元甫:“……”
王元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