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推开!
王元甫想。
太完美了,一个推不开的不会生气的恋人怎么可能存在?
于是他重重地咬了上去,嘴角是破开的血锈味:“时怀白,我想……我们需要冷静几天。”
刚才的白裙小姐姐看着他们之间发生的一切,人都呆了。
不是,检验出自己的男朋友没有问题了,怎么就闹分手了?
王元甫呆在车子上,手心烦躁地攥紧,他以为离开,就能把所有的东西通通遗忘,但是思绪反而越来越慌乱。
车子开回王家别墅。
管家轻轻地敲了敲门,门里立刻传来了王元甫暴虐而任性的声音:“我不见时怀白。我,不,见。”
管家悻悻地摸了摸鼻子,轻声道:“不是时小先生,是沈……”
话音未落,门已经被被毫不见外地推开。
男人一头长发在后脑用一只铅笔别住,看狗都深情的桃花眼里藏着碧绿的一汪青水,笑嘻嘻地对着王元甫道:“老王,听说你们……”
沈吹棉说话实在是坦荡而下流:“听说你们睡了?”
王元甫正常的时候面无表情,谁也看不出来谈恋爱的时候会那么无理取闹。
他侧过身子,看着a市的夜景,举起桌子上的酒杯,对着沈吹棉道:“喝一杯吗?”
“嗯呐。”沈吹棉盯着王元甫是不是在一个杯子里面倒了差不多的酒水,斜睨着对方:“所以,你和时怀白呢?”
王元甫揉了揉眼下的黑眼圈:“那你和时怀白呢?”
“没有什么关系。”沈吹棉道:“他不一样,像是别的世界落到这个世界的天使。很……健康?”
健康到脑子里面甚至不存在任何的龌龊,思想健康到不属于人间。
这样单纯,偏偏还不好欺负。
“很有活力,不是吗?”沈吹棉喝着杯子里面的酒。
只是基酒,没有调和的,常温的,极其无聊的味道。
王元甫道:“我和他分手了。”
沈吹棉这下有了兴趣:“你和他怎么分手了?”
王元甫看傻逼一样的眼神落到了沈吹棉身上:“我把他睡了,你喜欢他,你不生气吗?”
“呐,是很生气啊!”沈吹棉摊了摊手:“但是你们分手了,那我现在就没事了啊!你知道的,现在的小男孩喜欢到处尝鲜很正常的啊。”
话外之意,是把王元甫当成一个逗弄时怀白的玩具罢了。
王元甫:“……”
他盯着沈吹棉杯子里面已经见底的酒液:“他对我很好,我要求的一切都会得到满足,甚至无理也无所谓。”
“他会亲我,会抱我,会自己把衣服脱干净,会用干净的眼睛望着我,会叫我的名字,会问我舒服不舒服……”
“停停停……”沈吹棉已经听不下去了,睁着死鱼眼问王元甫:“你刚刚是在炫耀对不对?就是在炫耀吧!是吧!”
王元甫的眼神依旧淡淡的:“但是他不爱我。”
沈吹棉:“……”
“那什么才是真的爱?”
“我……我不知道。”
他从来只想证明感情是假的。
从来没想过证明感情是真的。
因为命题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