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峋下意识要回绝。
但顿了顿,他眸色稍显晦暗道:“可。”
估计是这几年习惯了太子与宋良娣在一块儿,以至于海顺一听这话下意识便想,不知宋良娣作何想。
会不会吃味儿。
念头刚起,海顺被自己的想法噎了一下。
太子妃是妻,宋良娣是妾。
丈夫去正妻那用晚膳合情合理,他也是糊涂了,怎么能有这种想法呢?
这不是害太子和宋良娣嘛。
海顺出去了。
骆峋搂着槛儿的腰将她往上提了提,翻身与她鼻尖抵着鼻尖,又亲了她一下。
眸底的神色让人看不透。
他与郑氏之间的事,槛儿也不会瞎猜。
攀着他的肩颈笑道:
“您赶紧起吧,青天白日在卧房待这么久,传出去不知别人怎么说呢。”
骆峋面无表情,“今日孤休沐。”
两人在榻上又缠磨了会儿,回元淳宫之前,骆峋去西厢看了看两个孩子。
从西六院出来。
他朝嘉荣堂方向轻描淡写地瞥了一眼,唇角勾起一抹不显的冷硬弧度。
既想犯错。
他便给其机会。
也是时候了……
。
“主子,殿下今晚要在嘉荣堂留宿吗?”次间里,喜雨犹豫地问道。
跳珠拐了她一胳膊肘。
“噤声,这话是能说的?”
喜雨缩了缩脖子小心瞅着槛儿,“主子恕罪,奴婢也是、也是……”
“好了。”
槛儿无所谓笑道。
“知道你是为我想,但这话在我面前说说就行了,再说太子妃是太子妃。
殿下去用膳也好留宿也罢,都是天经地义的,你们不要因为瞧着我得宠,就连最基本的规矩常识都忘了。”
她原先便想得开,而今太子待郑氏的态度明摆着,她更没必要介意什么。
眼看马上过年了,槛儿只希望不要出什么岔子,省得年都过得不清净。
傍晚,嘉荣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