瑛姑姑探头看了,还当是自家主子和太子起了什么争执,脸顿时白了。
刚过来的寒酥跳珠见状也立马被激起了一身冷汗,犹豫着要不要跪。
海顺给她们使个眼色,小心翼翼地进屋,绕过碎裂的瓷碟来到太子身侧。
“殿下……?”
骆峋没搭理他。
只继续看着槛儿,幽冷的眸子深得不见底,似顷刻间就要掀起惊涛骇浪。
槛儿没有被他的眼神吓退,语气前所未有的郑重:“妾身被刁难没有关系,但她不该牵扯上妾身与您的孩子。”
“妾恳请殿下做主!”
说罢,她后退一步要行跪拜大礼。
一只大手将她捞了起来。
海顺的心直突突,惊骇的同时怒从中来。
谁?!
是谁咒他们东宫的小主子?!
不等他开始怀疑人选。
就听太子的声音冷得仿似万年寒冰:“即刻叫人到宣王府传话,让宣王带着他那姓姜的侧室滚来见孤!”
“殿下且慢。”
槛儿慎重道。
她想让姜侧妃付出代价不假,但姜侧妃和宣王府绑在一起,若就这么公开叫宣王带人进来,元隆帝必知。
诅咒储君子嗣,涉及谋危社稷的重罪。
真叫元隆帝知道了,宣王和宣王妃以及宣王府的属官都难辞其咎。
信王、荣王、睿王刚被贬斥、幽禁,这个节骨眼上宣王府绝不能再有事。
否则就算信王三人的事元隆帝没有证据证明是太子所为,但等宣王的事一发。
太子在元隆帝和外人眼里都会落得个不念手足之情,刻薄寡恩的罪名。
当然,这些话槛儿不能直说。
她只提了一句:“陛下那边……”
骆峋和槛儿几乎前后脚想到这其中种种关节,他眼里的冷厉翻涌。
稍顷。
骆峋捏捏槛儿的手以作安抚,对海顺道:“不必了,过些时日孤先见宣王。”
海顺松了口气。
这回信王和睿王同时出事。
猜测太子的人自然不少,但有荣王这个意外在,外界舆论就还算可控。
可若连宣王也要牵扯出来。
那就弄巧成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