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的事哪是那么容易打听的,别说他现在只是举人,连个官都算不上。
就算来年他过了会试又参加了殿试,有幸当上官,那也是从最底层做起,根本没有机会接触宫里什么事。”
宋芳禾就急了。
“那咋办?槛儿就在宫里,也不知她现在是个啥情况,咱得找到她啊!”
说着,她想起来一件事。
“这样行吗?存简能来京城考试还多亏了那钦差大老爷的提点,那大老爷不是说是个啥剩的王爷吗?
这会儿存简考中了,咱要不去谢谢那剩王爷,顺便向他打听打听槛儿?”
“又在胡扯。”
姜劭卿道。
“是谨慎的慎,不是残羹剩饭的剩。
我都打听了,慎王也是皇帝老爷的儿子,是太子同父异母的兄长。”
“存简早先是考生,如今是新科举人,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与慎王接触。
否则非但会害了恩人,更会害了咱儿子。”
“这不行那不行,那要怎么找槛儿!”
宋芳禾声音里带了哭腔。
“槛儿就在宫里,那宋良娣就是槛儿!她这些年在外面过得多苦啊……
我这个大姨啥也没为她做,现在明知她在宫里,却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姜劭卿虽没见过槛儿那孩子,但他清楚槛儿对妻子意味着什么。
小姨子跟妻子感情深,早年因着他与妻子的这桩婚事,姐妹俩闹了矛盾。
其实那时就是小姑娘家的赌气。
小姨子觉得妻子说话不算话。
说好的姐妹俩嫁到同一个地方做邻居,妻子却看中了他这个老远的外地人。
姐妹俩为此大吵了一架。
这一赌气就是好几年,小姨子连丧夫这么重要的事都没让人给他们捎信。
再之后他们收到的,便是小姨子的死讯。
“娘您别急。”
姜存简劝道。
“若宋良娣真是槛儿,说明槛儿吉人自有天相,现下在宫里该也不会有事。
三天后新科举人有场鹿鸣宴,我听人说鹿鸣宴太子可能会代皇帝出席。
我是亚元,太子应该会与我说话。”
宋芳禾眼睛一亮。
“到时你就向太子打听槛儿?!”
那自然是不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