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嫔还是贵妃时暗地里耍阴招偶尔还能有得手的机会,但像这种打嘴仗。
她在裴皇后面前,几乎从来就没得逞过。
不为别的。
就因着裴皇后从不和她逞口舌之能,都是毫不留情地当众拆穿她的小心思。
偏她又不能公然顶撞。
魏嫔从前没少为这事受气。
如今她自认心性练出来了,然下意识却还是忍不住恼意,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
其他人的表情跟她不遑多让。
“知道你们关心陛下。”
裴皇后道。
“我也会将你们的关心转告给陛下,但不能因着关心陛下就扯些乱七八糟的来中伤宋良娣,中伤东宫。
且你们不要忘了,人是太子举荐的,但用人与否可不是太子说了算。
你们左一句不该让那位医吏给陛下治疾,右一句阴谋诡计、别有居心。
是你们比陛下英明,还是你们觉得陛下老眼昏花,年迈糊涂辨不出好赖了?”
这话就重了。
宁妃等人神色僵了,魏嫔的嘴角也抽了抽。
“娘娘,您这根本就是在偷梁换柱,妾身等不过是关心陛下……”
咚!
裴皇后把茶盏往小几一笃。
“关心陛下就是想方设法不让陛下用可能有法子治好其眩疾的大夫?
就是要中伤养育了皇孙的东宫良娣与宫外的人有不清不楚的关系?”
“你们好大的胆子!”
“陛下称道宋良娣侍奉太子、诞育皇孙有功,你们却不分青红皂白诬陷她与外人存着见不得人的关系。
就你们方才那番言论,本宫治你们个诬告皇族,离间天家骨肉的罪都够了!”
“魏嫔你再多一句嘴试试。”
魏嫔不敢试,其他人更不敢,齐齐起身离开座位行至屋中间行礼谢罪。
裴皇后:“关心光嘴上说说算什么,都回去抄经为陛下祈福,陛下什么时候好了你们什么时候就不用抄了。”
说完,头也不回地进了内室。
留下一众人面面相觑,最后各怀心思地走了。
确定人都走了,裴皇后才长长叹出口气。
这段日子为了元隆帝的病她也是操心不少,眼下出了个可能将其治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