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纳闷他怎么悄无声息就进她这边浴间了。
便想起他走路做事惯是没什么声音,而东西浴房之间有一道相连的小门。
只不过早先两人一直分开沐浴,后面虽一起沐浴过,却是同时去一间浴房,因而始终没用过那道小门。
“殿下?”
槛儿怔了一下。
视线不经意触及到他腰腹之下,她背过身去,脸本能地红得几欲滴血。
暗道这人如今脸皮可真厚,每回都能这般大剌剌地露着身子给她看。
骆峋看着她纤薄白皙的背,耳尖的颜色与她半露的侧脸相差无几。
只他面上极为淡然,坐下后倾身掐住槛儿的腰将她抱到怀里贴着他坐着。
槛儿往外扑腾。
“妾身泡好了,您慢慢……”
话音未落,男人在她颈侧咬了一口。
槛儿倒在他身上。
“陪孤。”
骆峋环住她,宽阔的身躯几乎将槛儿整个人圈住,低沉的声音充满蛊惑。
槛儿软在他怀里,坐也不是不坐也不是。
骆峋:“不必管。”
槛儿假装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侧了侧身子闭着眼斜靠在他胸膛上。
浴间一下子安静下来。
过了会儿。
“之前在街上碰到的那人……”
“孤不介意。”
两道声音同时打破沉寂。
槛儿身子微僵,头一抬,对上男人看似寡淡实则深邃幽暗的眸光。
骆峋看着她,神色平静而专注。
“元隆十一年春汛,安庆府宿松县江堤溃决,县南百里为泽,宋家举家北上。
途经庐州府舒城县集镇,你被卖与一农户做童养媳,今晚所遇的那男人,便是你曾经名义上的丈夫。”
“他认出你了,你也认出他了。”
“你怕孤介意你曾与别人有过婚约,怕孤介意你名声不贞不洁,怕孤会为此前的一桩桩事厌弃于你。”
槛儿知道他早对她的底细一清二楚,也知道他可能猜到董茂生的身份了。
亦猜到她的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