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当时的注意力没在你身上,而且她若察觉了该早就找你说话了。”
“另外董家那妇人诬陷宋良娣,你看对方的眼神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而且东宫流言传出来的那天,你不是跟我们在一起吗?当时你的脸色有多吓人可能你自己没察觉到。”
骆晔听完,勾起一抹自嘲的笑。
“我以为我做得够隐蔽。”
其实早在察觉到自己对槛儿有了别样的感觉时,骆晔就说服自己要打消此念。
她是六皇叔的妾,他们之间永远不可能。
骆晔自认没本事侄夺叔妾。
也自认对她的感觉不至于到那个地步,不过是年少慕艾的本能使然。
只可惜想和做是两码事。
平日见不到人、听不到关于她的消息时他脑子里似乎没有这么个人。
可一旦见到了,听说了。
他的心跳便总会情不自禁地加快,以至于行为上也总是出现偏差。
幸好他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所以从始至终他都没有再寻机找她说话。
早先在坤和宫的那次相遇,是他与她第一次面对面说话,也是最后一次。
韶安郡主看着自家大哥脸上的苦笑,有些不是滋味,“那哥,你现在……”
“放心吧。”
骆晔将圣旨放好,转身笑道。
“你哥我不是混账,做不出为了一段不可能的感情耽误别家姑娘的糊涂事。
皇祖父既赐了婚,严姑娘即日起便是我的未婚妻,以后便是我的妻子。
我不会将她当成别人,也不会冷待她,我会尽好一个丈夫该尽的责任。”
至于槛儿。
年少慕艾乃人之常情,骆晔并不后悔对她心动,却也不会继续将其藏在心里。
若不然会害了她。
对严姑娘也不公。
而信王府与东宫的关系,睿王叔死之前父王或许还没放弃跟东宫较劲。
但睿王叔死后,随着原睿王一系的彻底败落,父王的心性似乎也变了。
骆晔想,父王应该不会想走睿王叔的老路,哪怕心里再怎么不甘。
认真说起来,他曾经也想过父王能坐上储君的位置,那样他日后便也能是太子。
所以早两年他亦没少给六皇叔挖小坑。
可去年万寿节,亲眼目睹了皇祖父一日罚三王,而太子皇叔安然无恙时。
这个念头便在骆晔的心里松动了。
他觉得自己担不起储君之重,做不到像六皇叔那般四面楚歌还能游刃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