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峋神色平淡地夹起小碟中的清炒虾仁吃进嘴里,动作斯文优雅。
就是放在桌下的那只手不甚符合他的气质。
槛儿刚想端起碗扒饭,就感到那只没来得及抬起来的手被一只大掌握住了。
槛儿怔了一下,旋即侧目去看瑛姑姑他们。
又想把手抽出来。
奈何他不松手,槛儿扭头瞪他。
太子爷仍那副波澜不惊的神情,慢条斯理地用着膳,桌下指尖在槛儿的手背上有意无意轻挠了两下。
槛儿不服输,在他掌心挠了回去。
然后就见太子的眸光幽暗了一瞬,指腹移到她的手腕上,轻轻摩挲两下。
松开了。
等用完了膳,槛儿去内室漱口收拾。
太子也进去了。
待两位主子打整好了,海总管很上道地适时领着一帮子人退下了。
槛儿走到太子跟前,扯他腰间的玉佩,“殿下您变了,您不是我认识的殿下了。”
骆峋双手负后,垂眸睨她。
“你认识的孤是何样?”
槛儿忍着笑,假作娇嗔道:“至少不是会在膳桌下动手动脚的。”
“孤没动脚。”
槛儿扯着玉佩将他往自己面前拉了拉:“没有动脚,动手也算。”
骆峋顺势往前走两步,“不喜?”
喜什么喜?喜欢他当着瑛姑姑他们的面在膳桌下对她做小动作吗?
槛儿脸皮没他厚。
“挺难为情的。”
骆峋笑了一下,“那就是喜?”
槛儿知道他就是故意的,不过她大抵也知道他今晚为何这般反常了。
所以槛儿也没恼羞成怒,只假瞋了他一眼,又环住他的腰仰头看他。
“除了宣王府,就东宫没有新人呢。”
他在膳桌上频频看她,不就是想知道她在知道了后院没进新人后的反应?
那她便顺着他。
“嗯……”
骆峋也环住她的腰,低低的鼻音微微托长了点儿,格外得低沉好听。
“没有新人,你可欢喜?”
槛儿自然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