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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知道此案有蹊跷,他爹谢丞相叮嘱他“只管抓人,不要涉身”,他本想着截住姜从萤送出城,保她不受牵累即可,不料此人得寸进尺、死皮赖脸,怎么都劝不动,无理取闹地偏要来贡院。

那会儿她怎么说的来着?

“在我心里,三公子始终是当年救我于火海的红衣侠客,我谁都不敢信,只能信你,求三公子带我到贡院去。”

然后抓着他的袖子不肯松,鼻尖眼尾绯红,一副焦急欲泣的模样,与眼下这副冷淡不理人的嘴脸大相径庭。

啧,这样浅显的把戏,他可真是昏了头了。

谢玄览忽然开口:“天心茶楼那日,你说我负你的心,这笔账是怎么算的?”

从萤正走到左下首的书案旁,捧起墨卷的手一顿:“……我没说过。”

“要我抓那位季掌柜来对质么?”

“哎,别,”从萤生硬地转开话题:“三公子,我找到大堂兄的原卷了,你快来看这个。”

谢玄览:“我只负责抓人,不负责查案。”

话虽这么说,却还是接过了从萤递来的试卷。

礼部尚书发现那大逆不道的誊录朱卷时,为了查明原作者,已将麻线装订的糊名封拆开。谢玄览将纸卷展平,只见试卷最右端的题首处赫然写着姜从敬的名字。

谢玄览问:“是他的字迹吗?”

从萤说:“是。”

谢玄览挑眉:“哦,那他完了,你还是快跑吧。”

“不急,三公子请看,”从萤指着试卷左下角的“丙丑贰”序编说道,“这一摞试卷在装订时编记为丙,本该由左起第三张书案的誊录官抄录,无端却跑到了左起第一张书案的誊录官手里,这两位誊录官分到的试卷做了个调换。”

她微微压低了声音,凑近谢玄览耳边:“方才我坐在监察官的位置往下看时,左起第一张书案被香炉遮挡了部分视线,除非刻意探身,否则会形成障目之地。”

她声音低柔,如蝉翼在耳侧轻振,游丝般的气息激起一阵窸窣的痒。

谢玄览不动声色地退开半步,目光虽望着纸卷,眼前浮现的却是榴齿含香、唇绽樱颗。

他深吸了一口气,又退开半步。

这才道:“你怀疑誊录官调换誊录试卷,是为了给姜从敬的试卷做手脚吗?”

从萤点头:“是。”

谢玄览:“虽有道理,不足为证。”

忽然,他似是发现了什么,眉头皱了皱,将姜从敬的试卷与同编其他考生的试卷放在一起对比后说:“骑缝印的颜色不对。”

按规矩,考生的试卷收拢后,应先由主考院糊名装订、编序、加骑缝印,然后移交誊录房誊录,誊录好的朱卷才能交给翰林学士批阅。

可是姜从敬这张试卷上骑缝印部分的靛蓝色更深一些,明显不是同一次押印形成。

从萤又凑过来:“还有纸张的质地也不一样,虽然都是洒金京榜纸,但是我堂兄这张手感更坚脆、字迹晕染轻;而其他考生更绵软、字迹晕染重。”

谢玄览略一思索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春闱那几日,云京多雪雾。”

真正从春闱考场收上来的试卷,因潮湿环境的影响,变得比原质更绵软,易晕染。而姜从敬这张卷子,保存得太干燥了。

谢玄览长年练武,指腹有薄茧,对纸张质地的感知明显不如从萤敏锐。他的目光情不自禁落在从萤指节上,心想:原来她的手这样娇嫩敏感。

从萤眉眼弯了弯:“这些证据加起来,能说明我堂兄的试卷是被替换过的吗?”

谢玄览点点头:“有戏,我去拘监察官和誊录官来审问。”

他转身往誊录房外走,从萤心里绷着的弦稍稍松了一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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