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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萤被他扯开,晋王失了倚靠,沿着土炕边缘慢慢往下滑,眼见着就要以脸触地。

她回头望见这一幕,斥也斥不听、挣又挣不开,逼得急了,忽然一低头,狠狠咬住了谢玄览的手腕。

“嘶——”

谢玄览吸了一口凉气,然后忽觉冰凉的触感沿着他手腕淌到小臂。

一滴,两滴……她竟然落泪了。

谢玄览被烫到似的松开了手。

他心里觉得荒唐,她分明与自己先定了情,却在此为别的男人奋不顾身、焦急落泪。

然而比这更荒唐的是,他打也捱了,骂也受了,但凡还有一分自重,就该甩袖离去,从此与她断绝情缘,可他却自取其辱地站在这里,看她推开他去扶晋王,触察他的鼻息,担忧地想要唤醒他。

从萤将晋王扶起安置好,背对着谢玄览悄悄拭眼泪。

她不喜欢这样的失态,咽下哽咽声对谢玄览说:“出去……三公子,难道要我跪下求你吗?”

这回谢玄览没有出言讥讽她,从萤听见他脚步声远去,屋门“吱呀”一声关拢。

天色渐渐暗了,屋外举起了火把,亮光团团映透窗棂。

从萤心里压了许多事,尚未找到踪迹的卫音儿、不知是否脱身的倚云师姐、昏迷不醒的晋王,还有……遭受了她这许多崩溃心绪的谢玄览。

虽未葬身匪窝,此后却该怎么办才好?

笃笃,有人犹疑着敲门。

从萤暂缓心绪,起身去开,敲门的是谢玄览的扈从,他端来一碗,和善地规劝道:“这是用老参熬的药羮,有补血提气之效,四娘子可请晋王殿下服用。”

从萤接了药羮,望向站在扈从身后的谢玄览,谢玄览将脸偏向了一边。

她低低道了声谢,不知是冲谁。

从萤没有再关门,落落大方地当着那两人的面,先自己试了试药,确定没有差错后,将晋王扶起,用汤勺抵在他唇边,小心喂给他。终于,晋王的呼吸平稳了许多,脉搏也渐渐明晰,隐约有苏醒的迹象。

从萤这才将空碗端出去,走到谢玄览面前:“我有话对三公子说。”

扈从极有眼色地接过空碗避走。

从萤说:“我照拂晋王殿下,非因私情,他带我进鬼哭嶂找到了小妹,危难关头多次施援,于我有大恩,我当然殒身相报,不会让他受任何伤害。”

“那我呢?”

谢玄览抬眼望着她,分明心里气她气得要死,开口却不是那么一回事儿:“倘我与他易地而处,难道你也会挡在我面前,亲手为我侍药?”

从萤说:“我只盼着你平安康健,不要有这一天。”

谢玄览轻笑两声,似乎并不领她的情。

他牵起从萤一只手,觉得有些凉,遂用自己的手裹住为她取暖。两人靠得很近,这样亲昵的姿态,仿佛一双密无罅隙的眷侣。

然而谢玄览对她说的话却并非温柔客气:

“以前我遇过一桩公案,纨绔世家子想逼娶一位布衣姑娘,为此要当街打死她的未婚夫,不巧被我撞见。我见那姑娘护着夫婿实在可怜,世家纨绔实在可恶,所以先一步打断了那纨绔的腿,还大言不惭教训他说,婚姻不可强迫,她既不爱你,你就该滚远些。”

他的确是这样的人。从萤想起他之前为姜家解围,要趁机罢了两家的婚事,想必也是因为当时情非自主,不喜被勉强。

“可我今日瞧着你为晋王侍药,为了保护他与我相抗,生怕我加害他,我才恍然惊觉,我自己竟也是要棒打鸳鸯的纨绔,与从前最恨的强抢民女之人并无分别。”

从萤连忙辩白道:“我与殿下不是什么鸳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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