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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安过后,老夫人并未像平常一样让孙媳们闲话几句便散去,而是将目光淡淡地扫过厅堂一角,直接下了命令。

“染夏,”老夫人的语气森冷,带着几分不容置疑,“愣着做什么?没见三位奶奶都来了,还不去把刚沏的云雾茶端来敬上,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此言一出,厅内空气仿佛凝滞了一瞬。众人这才惊觉,角落里站着的不是寻常丫鬟,而是那位老太爷近来看重的“心头好”。

严令蘅轻轻蹙眉,与两位嫂嫂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她们皆知,染夏二字在寿康院曾是禁忌。老夫人此前因她气病,养病期间根本不许她近前,阖院上下无人敢提。如今老夫人病愈,这“心头刺”便又成了她首要的磋磨对象。

只见一个身着水绿色比甲,身形纤细的丫鬟,低眉顺眼地应了声“是”,端着茶盘碎步上前。她动作恭谨,姿态卑微。

染夏正要为赵兰溪斟茶,主位上的老夫人却忽然冷声道:“茶盏要端稳,水线要细而不断,这般毛手毛脚,如何伺候得好老太爷?”

染夏手一抖,连忙跪下:“奴婢知错。”

“起来吧,”老夫人语气淡漠,“这点规矩都学不好,莫非是仗着有人撑腰,便不将我这老婆子放在眼里了?重来。”

“是。”染夏憋着一口气,重新开始斟茶。

实际上她之前能在裴知鹤面前伺候,还是一等大丫鬟,规矩上丝毫不差,但是老夫人就是故意要磋磨她,所以无论怎么做都能跳出错儿来。

等轮到给严令蘅看茶时,老夫人又开口了。

“仔细着点,这位可是你昔日的主子,莫要失了礼数,平白让人笑话我们裴家规矩不严。”她这语气慢悠悠的,话却着实不好听。

显然这老太太还记恨严令蘅,怨她当初没把染夏整死,反而送到了老太爷面前,让自己年纪这么大了,还要跟一个贱丫头斗法。

染夏脸色一白,垂着头,小心翼翼端起茶壶走过来。她的手微微发颤,壶嘴险些碰倒杯沿。

严令蘅面不改色,根本不惯着老太太,轻笑道:“祖母记错了,染夏可没伺候过我,她自小就是裴家教的,规矩不严也怨不得我。”

老夫人冷哼一声,不再看她,转而对着刚退回原位的染夏发难:“茶奉完了,规矩就立完了吗?我这屋里的地,看着有些灰蒙蒙的,你去,用湿布给我仔仔细细地擦一遍。记住,要一寸一寸地擦,我要看到能照出人影儿来。”

这便是明目张胆的刁难了,用湿布擦地,还要照出人影,且不说这青砖地面根本不可能做到,单是这姿态,便是极尽的折辱。

染夏身体几不可察地颤了一下,低声道:“是,老夫人。”

说完,便要去取抹布。

“慢着,”老夫人又唤住她,嘴角噙着一丝刻薄的笑,“就在这儿擦,让我和三位奶奶都瞧瞧,你是怎么个仔细法儿。”

染夏咬了咬下唇,只得跪倒在地,用一块小小的湿布,当真跪在那冰凉坚硬的青砖地上,一下下地擦拭起来。她身形单薄,跪在那里,动作缓慢而卑微,与这富丽堂皇的厅堂格格不入。

老夫人看着这一幕,似乎心情稍霁,又转向严令蘅,语气“关切”地问:“三孙媳,你看这丫头擦得可还用心?你们年轻人眼神好,可得帮祖母盯着点,别让她偷奸耍滑。”

严令蘅轻抿了一口茶,忍住想翻白眼的冲动。这老太太真的是被憋狠了,所出的手段怎么如此低劣,成日把“规矩礼仪”挂在嘴边,却当着正经孙媳妇的面儿,如此磋磨一个丫鬟,染夏可是连通房的身份都未曾给。

也不知道她这究竟是做给谁看的,到底打得又是谁的脸。

“祖母可真是抬举了这丫头。染夏,你瞧祖母多疼你,眼看你这位置要往上挪一挪了,说不定明日就给你太通房。”严令蘅一开口,就专门往老夫人的心窝上戳,瞬间引得她面色阴沉如炭。

“你放肆!”她厉声怒吼。

就在这时,厅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一声饱含怒气的低喝:“大清早的,擦什么地砖?没的扰人清净。”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老太爷大步流星地闯了进来,脸色铁青。他显然是得了消息匆匆赶来,一眼便看到跪在地上的染夏,整个人狼狈万分,以及端坐上方的老妻,却是满脸刻薄。

二人一老一少,一坐一跪,倒是形成了鲜明对比。至于要维护谁,那自然是显而易见。

他直接看向老夫人,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我院里还有些文书急需整理,染夏,跟我回去。”

老夫人脸色瞬间难看至极,强压着怒火道:“老爷,我不过是教她些洒扫的规矩,这也是为她好……”

“规矩?”老太爷打断她,眼神锐利,“我房里的人,规矩自有我来教。何时轮到你来指派这些粗重活计?”

他不再多言,对染夏道:“还愣着做什么?”

染夏如蒙大赦,连忙起身,几乎是逃也似的跟在了老太爷身后。

老夫人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胸口剧烈起伏,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她转而将冰冷的目光投向严令蘅,意有所指地道:“瞧瞧,如今这府里,但凡是有些来历的,架子都比主子还大了。三孙媳,你说是不是?”

严令蘅毫不在意,语气平静地回道:“松涛院的下人们都很守规矩,至于祖母这里的人,孙媳不敢妄言。”

不论这老太太话里想引出什么言外之意,她一律不接茬。

老夫人咬牙暗恨,这不就只差明说,她这里的下人不懂规矩吗?还不敢妄言,这三孙媳真的越发油滑了。

“我乏了。”她捏了捏眉心。

妯娌三人如蒙大赦,立刻起身告辞。等出了寿康院,李玉娇就摇起了团扇,把额的细汗吹散,忍不住感慨道:“三弟妹,你可真厉害,祖母说一句,你驳一句,到底哪儿来的胆子?改明儿借我两个,让我也威风威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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