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了两下,没推动。
舒长延身姿挺拔修长,看上去一点儿也不像耶律器肌肉那么厚实,但站在那里比耶律器还像堵墙。
舒凝妙眉头一皱,恼火起来,瞬间挂上了【愤怒】状态,刚要用力再推一次,舒长延突然弯下腰,伸手环抱住她的肩膀。
舒凝妙反射性想推开他,又觉得他有些怪异,一脸怀疑地抬头看他。
舒长延小心翼翼地抱着她,那双微凉的手穿过她的发丝,指尖按在颈后发缘上摩挲,她能感觉到那双手在微微颤抖。
他呼吸的气息明明炙热,手又非常冷,刚刚做饭的油烟味还有些残余,舒长延身上带着股舒服妥帖的温暖气味。
“你身上全是油烟味!”舒凝妙发毛:“离我远点。”
舒长延任由她骂他,把脸埋进她头发里,气息洒在她耳边,她能听出他语气和平时的细微差别,冷淡得有些奇怪:“先进去。”
愈发不对劲了,空气里除了舒长延身上的油烟味,还有一股极其熟悉的铁锈味在不断入侵她的嗅觉。
那股带着生涩的土腥味……她一下子辨认出气味属于什么。
舒凝妙倏然甩手把他推开,异能加持下真的把舒长延推开些。
她一冲出门,周身的空气像是凝固了一般,寒意盎然,立马冷了几度。
血腥味扑面而来。
花园里横七竖八躺着几具尸首,衣服完整,眼睛还是睁着的。
舒凝妙快速扫了一眼尸体身上的衣服,判断出了这些人普罗米修斯成员的身份。
她还奇怪这些人怎么迟迟没有动静。
被黑色斗篷包裹着的尸体十分完整,看不出任何打斗的痕迹,要不是每个人的咽喉上都有一点被利器割伤、皮肉翻开的血痕,甚至看不出来这些人是否真的死亡。
她佩戴的心石耳坠没有动静,这里从头到尾都没有使用异能的痕迹,这些人还没有来得及用异能就被杀了吗?
她视线移到门口,那里靠着一个中年男人的尸体,和躺倒在地面上的尸体不同,像是特意被人拎进来,随手放在那里的。
这人的咽喉上,插着一把锃亮的水果刀。
——这把水果刀半个小时前还在她的厨房里,或许十分钟前还在切橙子。
她回头去看舒长延,他一步步走下台阶,眼睛里难得不带任何笑意,看上去竟然有几分难以言喻的戾气:“普罗米修斯的人之前找过你?”
舒凝妙心里咯噔一下,知道之前隐瞒的事全都被舒长延发现了。
“……意外。”
舒凝妙坐回台阶上,掏出终端给羽路发消息,让他来收拾烂摊子,拙劣地转移话题:“你怎么没留活口。”
她还试图翻看这些人的记忆找到线索。
“普罗米修斯不会留下活口。”舒长延对普罗米修斯也有所了解:“我不杀,他们也会自杀的。”
他那双透蓝的眼睛,神色沉下来时犹如寒星,十分有压迫力,居高临下冷淡地看着这些尸体。
普罗米修斯千挑万选,非挑在舒长延在这天动手,舒凝妙觉得他们还不如在学校里动手,因为应付舒长延的担心,比应付他们的恐怖袭击更麻烦。
她将面对治安局询问时的说法如法炮制,隐去一些细节,把大致的事情告诉了他。
舒长延没有继续询问细节,这些内容对他来说已经足够了。
“要不要请个假?”舒长延按着她的肩膀,力道轻柔地把她推回屋里,声音又恢复了常态:“去我那里住一段时间。”
舒凝妙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我好好的为什t么要请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