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昭京只扯了下唇,不表态,不置可否。
少顷,他淡淡启唇,“这件事我心里有数,你别再掺和。”
“不行!”谈佑断然拒绝。
谈昭京眼眸眯了一度,冷冽散在眉间,“非要对着干,是吧”
“是你执迷不悟!”谈佑都着急上火了,“你就非得早仪?”
非得早仪?
同样的问题,谈昭京曾问过自己。
答案:非得。
他从未执着过什么,从小就被安排好,所有的一切按部就班,哪怕日后婚姻。
偏偏,有了例外,动了不该有的绮念。
半年前的国外项目不是非他不可,可他坚持亲自过去,外人眼里他为了集团战略。
其实不然,一半逃避,一半让自己冷静。
到最后,还是成了无法掌控的变数。
她躲也好,逃也罢,他有的是耐心,但要撇清干系,他不介意做个卑劣者。
没等及时到回答,谈佑忍不住催促,“哥,说话!”
附近有冰水,他灌下一整杯,“你信不信爷爷抽屉有厚厚一沓照片等着你选”
谈昭京声线平稳,无波无澜,“我不愿意的事,他老人家强迫我不成?”
谈佑被堂哥执迷不悟的样子操碎了心,他苦口婆心,“你别小瞧了爷爷。”
谈昭京:“我是小瞧了你,在我动手前,自觉点。”
谈佑脊背一僵,“你想对我干嘛?”
“国外分公司需要负责人。”
“…然后呢”
谈昭京沉凉看他一眼,“我不介意现在就把你弄走。”
谈佑:“……你得理智!”
回应他的是空气,房门拉开,堂哥走得干脆利落。
出了卧室,谈昭京驱车去了老宅,管家已将糕点打包好,“老爷子这会儿出了书房,在喂鱼。”
“下次再过来看他老人家。”
送走大少爷,管家去了后院,老爷子已年过八十,但精神依旧矍铄,他微微侧眸,“走了?”
管家:“走了。”
下意识为昭京少爷开脱,“应该是有什么事。”
“真有事还特意打包杏仁糕”
管家没作声了。
沉默几息,老爷子笑了声,脸上却没什么笑意,“你说我是不是该给昭京定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