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来得悄无声息。
考虑到谈昭京要办公，林早仪把书桌让了出去，没去客厅，抱来懒人窝窝椅，靠在他身侧。
洗完澡的谈昭京换了身浅色家居服，头发半干，蓬松垂在额前，没了白日严肃，让人忍不住想亲近。
想着也就这么做了，脑袋在他腿上蹭了蹭，他却不解风情来了句，“怎么跟狗样。”
“…你才狗。”
狗东西。
发顶一重，他掌心揉了揉她脑袋，“措辞有误。”
她仰头，较真看着他，“那应该怎么形容？”
静默半瞬，他温温轻笑，“可爱宝贝？”
“……”
就说要不要这么突然……
心脏因为他随口一句带出细细密密悸动。
努了努唇，“你这话对几个人说过？”
脑门挨了一板栗，“你说几个？”
她对着干，“以你的年龄怎么着也有七八个。”
谈昭京觑着她，“一天不气我是不是皮痒？”
林早仪哼哼两声，把他一推，“走开，别打扰我进步。”
谈昭京：“……”
之后，书房只有时间缓慢在流动，长针转动一圈后，林早仪读累了，捏了捏略发僵的脖子，“昭京哥，我可以刷一集动画片不？”
“看吧。”
嬉闹取代幽静，坐电脑前男人没有不满，偶尔，他会落睫看眼女孩，眼底全是不自知的宠溺。
林早仪只放松了半小时，接着看书。
又是一个小时的安静。
十点，谈昭京的视线才离开屏幕，大概遇到不会了，这姑娘眉头蹙得很紧，把人往上一提，抱到腿上，“哪个不会？”
林早仪指向案例分析题。
谈昭京看过去，“不难，只是这道题涵盖私募基金，不是传统领域，需要大量推理才能判断可行性。”
接下来是十多分钟，他逐一分析，林早仪听得认真，也头疼，脑袋往他胸口一砸，“有个好老师真的挺重要。”
谈昭京顺着她的话往下，“想不想天天有好老师陪？”
这姑娘不上当，“顶多收留你今晚。”
扒拉开他的胳膊要起身，他给拽回了，“课时费呢”
林早仪：“…。。。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