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
“你这样练习下去有害无益,大白天想什么想的这么出神?”
尹星抬手揉着手臂,目光看向恨铁不成钢的江云,悻悻的应:“没想什么,我就是好奇那个杜姑娘如此显赫家世,怎么会来大理寺当捕快?”
这话同样说中江云的好奇心,思索出声:“是啊,我也觉得蹊跷,不过你想她想的这么出神,难道不怕你的公主妻子生气?”
“我的想又不是那个想的意思,你别胡说。”尹星觉得江云有时太不正经。
“你最好别有那个想的意思,这个杜若不好惹。”江云收敛玩笑姿态,颇为语重心长道。
尹星疑惑江云前后反差的态度,出声:“那你当初怎么还热情向我介绍?”
江云险些被茶水呛住,抬眸看向耿直的尹星,无奈出声:“我那时没细打听,现在提醒你也不晚。”
因为那日江云察觉到杜若的试探,便去托朋友打听她的消息,知己知彼,总不会有错。
谁曾想,不打听不知道,一打听吓一跳。
这个杜若经手的所有犯人,基本都会被挑断手脚筋脉,大多活活虐死,数目达千余人。
奈何,因着杜若的身份,所以地方官员也不敢处罚上报,这事还是江云秘密打听才知晓。
尹星见江云一幅避讳模样,有些意外。
平日里江云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甚至敢去劫三公主的酒楼。
“你打听到什么?”
“没什么,总之你就离她远些吧。”
江云知道尹星胆小的很,因而也不想让她知道这么变态的事。
那个杜若平日里的表现太正常,以至于江云最初都没察觉,这人心思很深。
尹星见江云避讳不愿意提便也没有追问,想起玄亦真提及杜若的家世身份,自己跟她好像还有点远方亲戚的关系?!
“杜若是杜太后的亲戚,可我好像没有见过杜太后。”尹星回忆婚宴以及其它宴会都没有出现老妇人的人物。
“咳咳,杜太后早就离世多年,你当然没见过!”江云险些喷出茶水,很是无奈的看着尹星,有点怀疑她到底是不是王朝人士。
尹星尴尬的眨巴圆眸,有些窘迫,拙劣的解释道:“不好意思,看来我头疾有点严重。”
江云拿着手帕擦拭嘴角茶水,揶揄出声:“那你父亲西州侯不日进国都,可别认错。”
“放心,我有做准备。”
“……”
见此,江云真的很想问尹星究竟是不是假冒身份。
可江云到底忍住话语,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知道的太多,死的快。
毕竟尹星光是隐瞒女子身份这一条欺君之罪就足够斩首灭族,江云还想多活几年。
尹星见江云突然不说话,转而问询:“我看皇帝还算康健,那位杜太后岁数应该不算很大,怎么离世?”
江云收敛心神应:“据说是病逝,当然也有人说是被万俟皇后活活气死。”
说罢,江云突然联想到杜若,心想她不会因此迁怒而选择刺探报复章华公主的驸马尹星吧?
“万俟皇后怎么会气死自己的婆婆,看来流言不可信呢。”
“这也不一定,杜太后和万俟皇后都主掌后宫,两个强势的婆媳肯定会有斗法。”
尹星疑惑道:“那皇帝怎么不劝劝?”
江云真是被尹星的天真打败,甘拜下风的叹气道:“这可不是寻常婆媳不合,皇室成员往往代表背后亲族势力的相争,伍洲杜氏和万俟世家斗法,并不是那时刚即位的皇帝能够说的算。”
杜太后,那可是能把亲弟弟扶持到丞相的实权太后。
万俟皇后不用多说,单是章华公主成婚时入宗庙,这就不是其它公主的待遇,只余其它强权手段,至今仍旧令百官敬畏忌惮。
尹星难以想象皇帝左右为难的场面,出声:“你这么说的万俟皇后好像很强势可怕的样子。”
“这可不是好像而是确凿证据,杜太后一死,丞相被废,伍洲杜氏一族从此再没有子弟任重臣官员。”江云哪怕没有亲身经历也可以看出些许端倪。
“怎么感觉皇帝好像很配合万俟皇后,竟然完全没有帮衬杜太后家族。”尹星有些意外皇帝的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