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凛看到她的表现，笑道：“焰蓉，内力越发精纯，已能收控自如了。”
焰蓉谦虚回道：“雕虫小技而已。”
“内力？”杨洁获得答案，指尖捻起碗底水珠，眼神瞬间亮起异彩。
东方凛见状，唇角微不可察地扬起，接过阿狸递来的汤碗，啜饮一口放下。
瓷碗与桌面相触的刹那，碗壁骤然泛起霜纹。
汤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出薄冰。
他比冰箱更制冷！
杨洁瞳孔骤缩，指尖无意识掐入绣被。
盛夏蝉鸣声中，那碗冰晶闪烁着违和的寒光。
“杨小姐，快喝汤吧。你还伤着，最好不要喝凉的。”
杨洁听到唐姐姐劝说，从冰碗上收回目光，低头啜饮自己的藕汤，眼睫毛如蝶翼轻颤，口中滋味实在有些精彩。
毛笔沙沙划过宣纸，她眼角余光发现东方香主在提笔写着什么，目光在那笔上略停了一瞬。
她低头继续喝汤，连同惊叹和对自己未来习武的畅想一起吞入肚中，只觉这汤说不出的美味。
等她抬头时，一张写满字的宣纸无声递到了眼前。
上面整齐排列的“零壹贰叁肆伍陆柒捌玖”与对应的“０12345678-9”。
她低头审视，指尖不自觉拂过那些力透纸背的墨痕，明明自己并没有教他这些啊。
一点没错，这人果然聪慧。她对上男人明净的丹凤眼，点头道：“不错。”
男人闻言笑了起来，冷峻的眉眼忽然柔和了些许。
他唇角微扬，一抹淡笑如寒光乍现，打破了面容的冰霜。左颊若隐若现的梨涡，为他的冷漠平添一丝生动。
不常笑的人，笑起来特惊人。
杨洁都不禁晃眼，再看时他脸上的笑容已经隐没。
他满意地收回纸条，叮嘱道：“你好生休养，今日就这样吧。”
说话的语气比起前几次，虽说不是180度大转变，但已经正常温和许多。
杨洁愣了5秒，对他点头，目送他领着唐焰蓉和阿狸离去。
实在没想到，他真的走了。
她还以为他会使劲压榨她，逼她把所有账册算完才准她休息。
房间再次恢复了平静，她靠在床头，手指轻敲着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