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虞川拿着筷子，慢条斯理地吃着白果炒百合，一粒粒一片片数着，像是舍不得吃完一样。
知道白梨不喜欢自己一直给她夹菜，虞川除了挑鱼刺，盛汤，也不多余做什么。
自己吃饱了也不放下筷子，一直在旁边陪着，看白梨更喜欢哪道菜，就不动声色地把菜转到她面前，方便她夹。
白梨说了泡温泉的事，方子妤很开心答应下来。
吃过饭，两人去园子里散步，园子很大，逛了快两个小时都没逛完，走不动了，就去泡温泉。
温泉小院比较偏，因为三个泡池都是露天的，所以小院周围种了一排翠竹，大概两米的高度，正好形成一个天然的围墙，翠竹下种着一簇簇蔷薇，粉嫩的颜色，开得正好。
泡池间铺着软润的鹅卵石，赤脚踩上去也不会觉得硌，整个小院私密很私密，但又不乏意趣。
两人换了温泉泳衣出来，孟奶奶早就安排人准备好了。
三个泡池，一个池子里加了牛奶，一个加了花瓣，另一个是清池；木质的小矮几上，有切成小块的水果，果汁和气泡水，还有填肚子的小点心；还点了味道好闻的熏香，夜色里温泉的热气氤氲着淡雅的香味，让人身心放松。
看准备得这么好，白梨还有点不好意思，“孟奶奶，辛苦你帮我们准备。”
“都是现成的，费不了多少功夫。”
孟奶奶掐了一朵嫩黄色的小花别在白梨耳后，眼神满是慈爱，“你们就安心泡，我和园子里做事的人打过招呼了，他们都不会往这边来，有事你给我打电话，我再安排人过来。”
白梨点头，礼貌又懂事地说了谢谢。
“你们住的地方也准备好了，要是泡得乏了，今晚就在这住下，省得回去的路上着了风，明天一早再让老郑送你们回去。”
白梨知道，这肯定也是虞川交代的。
他总是会考虑得很周到。
孟奶奶离开的时候，关了灯，只留下几盏纱灯。
跳动的烛火从轻薄的纱幔中透出来，朦胧又柔和，整个小院子变得很有氛围。
院子里的光一暗，天上的星星就显得更亮了几分。
“呼——”
踩进温泉水里的方子妤长呼出一口气，“真舒服啊……”
白梨也把身子浸在水里，温热的水润滑地拂过皮肤，打开毛孔，把疲惫都带走。
“阿梨，虞先生是做什么的？”
方子妤闭着眼睛问。
白梨摇头，“我也不是很清楚，他只说是财富自由，时间自由了。”
方子妤是富养长大的千金，对这些东西很敏感，这座园子意味着什么，她比白梨要更清楚。
“阿梨，他对你好吗？”
“很好。”
白梨回答得毫不犹豫，不过顿了顿，又补了一句，“但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如果只是娃娃亲，那还能解释是虞川重信誉，有责任感。
可虞川和自己在一起，是以牺牲自己为代价的，自己就像寄生在他身上的吸血虫，所以白梨总想不明白，虞川为什么愿意和自己在一起，还对自己这么好。
“他对你好就好。”
方子妤说着，靠在白梨肩上，“他对你好，当然是因为我们阿梨值得啊，阿梨这么善良，这么好，值得世界上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