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冬的第一场雪到来。
云棠派出去的探子，终於有了音讯。
“常慈，出自齐云山，齐云观。”
“看来她的確是个道姑，身份没有骗我。”
云棠想起常慈，进宫的这两个月，她安分守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每日作息规律——打坐诵经，礼拜洒扫，偶尔製药制香。
蛊阿婆盯了两个月，没有发现猫腻。
云棠沉思琢磨，是不是她太多疑了？
先不急著下定论。
云棠收起心思，继续往下边看，边念：“常慈於二十年前失踪，齐云观申报官府，至今未寻得人之踪跡，不知死活。”
“嗯？？？失踪了？？？”
云棠表情诧异起来。
她立刻加快速度，接著看下面的几张信纸……
越看，越惊愕。
最后，云棠整个人都懵了。
“给朕看看。”萧烬坐在旁边看书，毫不在乎常慈是谁，但看见云棠的变化，他不免上心在意起来。
云棠精神恍惚，把信递给他：“你看吧。”
萧烬一目十行，匆匆掠过……
“咦？”
他发出困惑的声音，又从头看了一遍。
萧烬拧起锋利的眉宇，凤眸阴鷙冷沉：“谁查的？怪力乱神，简直荒唐！”
云棠语气幽幽：“……是你的暗卫，亲自负责的。”
萧烬沉默了。
他的暗卫，他知道……他们绝对不敢子虚乌有，弄虚作假，惹他震怒。
所以，是真的？
萧烬和云棠目光对视，两个人都觉得太荒谬！
因为信上说……
常慈如果还活著，至今也有六十三岁了。
不年轻了！
云棠对萧烬说道：“你还没见过常慈，她外表看起来，只有三十岁出头的样子。绝对不老！”
萧烬挑眉，“冒牌货？假的！”
“不！”
云棠从萧烬手里抽出最后一张纸，这是暗卫画的——二十年前失踪的常慈道长。
青葱玉指点了点画上的人，“她们长的一模一样。”
朴素道袍，莲冠，长相嫵媚多姿。
易容？
绝对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