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烬围著白玉瓷瓶，专心致志的欣赏，摆弄瓶里一黄一紫的两朵牡丹。
他头也不抬，问道：“看看，这如何？”
萧云澹瞧了眼，嘴甜夸：“母后养的牡丹，自是举世无双，贵不可言。”
“那你觉得朕刚封的明珠郡主，如何？”
萧烬转过身，凤眼威严幽深，直勾勾看进萧云澹的內心深处。
萧云澹愣了愣，“父皇说段宝珠？”
“她……镇北王极其宠爱她。”
萧烬挑眉，“没了？”
萧云澹对视著父皇深不可测的眼神，心生一股荒谬，但又很有可能的想法。
他张嘴喊道：“父皇，你不会想让我娶段宝珠吧？”
萧烬盯著长子，“她是老镇北王最宠爱的嫡亲孙女。”
“是段寒山的掌上明珠。”
“放眼大燕国，身份，年纪她都是最適合你的太子妃人选。”
“我不要！”萧云澹这话，听起来像是孩子在傲娇发脾气。
萧烬哼了声。
他站在萧云澹面前，问他：“你知道不能得罪镇北王，留下祸根。难道不知，娶了段宝珠，西北三十万大军自此就能忠诚於你？”
“父皇，婚姻不能拿来交易！”
萧云澹固执又天真，跟爹如出一辙的凤眼，明亮而倔强。
他抗拒道：“儿臣不能为了三十万大军，就娶她！”
“儿臣不喜欢她！”
萧烬闻言，冷厉幽深的视线，上上下下审视儿子：“不喜欢？你还跳湖救她？”
“那是因为，是我把她撞下去的！儿臣得负责！”
“嘶——”
萧烬牙酸，一脸嫌弃难以置信。
他背著手原地转了圈，语气费解：“我跟你母后……怎么会生出你这样的儿子？”
萧云澹一脸无辜：“父皇，我怎么了？”
“你！蠢！”
萧烬指著他数落：“你不想扯上关係，就不该亲自去救！你身边那么多暗卫，都死了？”
“既然救了，还挨了一巴掌，就要利益最大化。”
“娶了镇北王的女儿，西北大军听你號令，边疆稳定几十年！你的储君之位，將来登基无人能撼动！”
萧云澹聪明，他知道这个道理，但他不想要。
他低头小声腹誹：“父皇娶的就是心上人。”
“为什么要儿臣联姻？”
他声音再小，萧烬也听得清清楚楚。
凤眸冷厉闪过寒光，萧烬突然出手擒拿……
萧云澹愣了一下，反应很快，后退闪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