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在手机里说,“既然在你姐姐那边,那公司和家里你就不用操心了。你让你姐姐帮你物色几个相亲对象,先把终身大事给解决了。”
任西故陷入沉默。
终身大事。
他现在已经没有理由去推脱了。
……
当夜,姜岁辗转反侧,无眠。
一早,她还化妆来遮挡自己的憔悴。
陆今白要走,她跟着一块,连早餐都没来得及吃。
任慧姝说着抱怨的话,“什么事,至于这么着急吗?”
任西故都没有下楼。
她的丈夫,顾淮山不由的轻笑。
“那年轻人有年轻人自己要做的事。”
任慧姝不由的皱眉,“那你这话说的,我在多管闲事吗?”
顾淮山把她拉到旁边的椅子上,“那话也不是这么说的。他们不吃,我们吃不就好了。他们都是成年人,要做什么,他们心里都有数。”
任慧姝没说什么。
任西故比姜岁好点,但姜岁这边,什么想法还真是不知道。
顾淮山也知道任慧姝此刻的沉默,他抿了抿唇,还是说了两句,“别想那么多,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路要走。”
爱情本来没有错。
错的是舆论。
任慧姝和顾淮山生活二十年,顾淮山说什么,任慧姝一听就明。
她眉头紧蹙,“姜岁是我们的干女儿,西故是我的亲弟弟。你觉得,他们两个之间可能吗?”
“他们之间没有血缘不是吗?”
顾淮山觉得,有些事情不用卡的那么死。
没有血缘关系,又不在一个户口本上,两人恋爱,那不是成全一段佳话吗?
当初他在外边出差。
等他回来,任慧姝已经连同任家把姜岁给送走了。
任慧姝没想到顾淮山竟然是支持姜岁的,她黑着脸,“你这种话就是在助纣为虐你知道吗?为什么要让他们在一起。姜岁从小就是叫西故小舅舅,整个京市的人都知道,她和任家,顾家的关系。”
“西故那是我的亲弟弟,要说相爱,为什么他不能找一个家世更好的?”
任慧姝十分激动。
顾淮山觉得她现在变了,“之前善解人意,心地善良的你不见了。难道两个人在一起要看家世吗?那我们的女儿和儿子到时候找对象,你是不是要在中间扮演恶婆婆的角色?”
顾淮山没对任慧姝说过重话,他本来也只是想劝劝任慧姝,但是现在,透过事实看本质。
他看到了儿子跟女儿被阻拦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