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文初玄送孔佑去医院后，李东旭在她面前就表现得有些奇怪，好像在闹别扭，可又不是那么明显，让文初玄想问都无从问起。
文初玄能看出李东旭有什么心事，却不知道这心事是哪个方面的。
“你这样会喝醉的。”文初玄认真地劝诫道。
李东旭喝得脸颊微红，眼神似乎有些涣散，过了一会儿才回答了文初玄的话，“我不会醉，我没有醉。”
孔佑知道李东旭酒量很好，所以没有劝他，然而有些时候如果一个人想要喝醉，他总是有办法喝醉的。
杀青宴吃到一半的时候，李东旭离席了。文初玄想到他有点踉跄的背影，总觉得不太放心。
过了片刻，李东旭还没有回来，文初玄也起身走出了包间，准备去找他。
“站在这里，不冷吗？”
文初玄找到李东旭的时候，他正在走廊尽头打开窗户吹风。一月底的首尔夜晚是很冷的，李东旭穿得这么单薄站在窗口，过不了多久就会着凉。
于是文初玄走过去关上了窗户，“要注意身体啊。”
“你关心我。”李东旭忽然说道，“为什么？”
他的语气很轻，文初玄一时没能体会到里面蕴含的情绪。
“因为你对我很好，因为我们是朋友。”文初玄愣了一下，还是照常回答了他的问题。
“那为什么要我的电话号码？”
李东旭的第二个问题倒是难住了文初玄，她当初要号码是因为对他有中奇妙的亲近感，但一直都不知道这中亲近感从何而来。
李东旭把文初玄圈到自己和窗户之间，不让她离开。
他隐约知道自己醉了，只是放纵了这中醉意。
“告诉我。”
“因为，我觉得你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文初玄迟疑了一下，决定不欺骗对方。
李东旭笑了一声。
他的嗓音很低，因为喝了酒还有点沙哑。这声笑中似乎有自嘲还有酸涩，只是很难辨认。
李东旭一直觉得自己长得还算有辨识度，他没想到有一天居然会借了另一个人的光才会被文初玄亲近。
如果他早知道这一点，或许就不会陷进去，可是现在已经晚了。
李东旭微微欠身，把脸靠近了文初玄，深深地看进女孩的双眼。
他握住文初玄的手腕，让她的手指落到自己脸上，从睫毛，到眼尾，再到鼻梁、嘴唇、下巴……
“哪里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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