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稟阴阳二炁,出则轰天震地,神归山岳摧崩,煞去精邪粉碎。
轰!
至正至大的力量衝击碰撞,惊雷炸响,云梦华琚被击飞出去。
一缕鲜血自嘴角溢出,云梦华琚只觉左臂酸软无力,几乎抬不起来,对方之根基、武道皆超出她之预料。
別人看不出,不代表她看不出,方才那式雷法便是她最开始所运那一式。
神谿进步前冲,化掌为剑指,运使《天遁剑法》。
冲以灵霄十方明!
剑光煌煌,遍照十方,方圆数百丈內眾人顿感如芒在背,云梦华琚新力未生,乍见少年之剑指停在她眉心前一寸。
神谿从容收手:“师姐,你败了。”
“我……败了……”
云梦华琚面对败绩有些失神。
败,对她而言,是一个极为遥远的概念,从同龄无敌到同境无敌,无敌已是常態,突如其来的失败確实对云梦华琚造成影响。
诸如一看就会、一学就精等,对天骄而言再正常不过,哪怕它们其实同样存在一个范围。
可自己对別人用与別人对自己用不同。
“如果说其他师兄是天才,师姐毫无疑问是天才眼中的天才,你已习惯他们的角度,如今该学习用他们看你的角度看我。”
神谿丝毫没有谦虚,他负手而立,展现出六一天心垣当代第一天骄的气魄:
“我是天生至尊,输给我不丟人,待到千百年之后,若诸位师兄仍旧在世。输给我,便是诸位师兄值得铭记一生之事。”
狂!
但在场者竟无一人敢在此时出言表示反对。
“好了,今日论道继续,诸位师兄有何不懂之处皆可道来。”
神谿环顾眾人,表示今日的论道继续,他並没有去关心云梦华琚情绪如何,而是回到演武场中心,等待那些被扫出演武场的道生回返。
“师兄可否为我等讲一讲雷法?”
片刻后,诸道生回到演武场,自觉避开云梦华琚,而后派出一名代表与神谿见礼。
前倨后恭,以“师兄”称之,可见今日这一战对他们的影响同样极大,很难说,这是不是后天修行者该有的实力。
神谿闻言谦虚推辞:“诸位师兄皆比我先入门多年,岂有称我师兄的道理?”
“达者为先,自古皆然。”那名道生见状,再拜:“先前是我等失礼冒犯,还望师兄恕罪。”
“若非垣主收留教导,我难有今日成就,诸位师兄今日能够反思自省,是道门之幸。”神谿在出言同时,向太清宗方向拱了拱手,与今日前来的这部分道生达成和解。
这一次不像方才,此番神谿非常讲规矩,將功劳都推给了云梦硕。
別问,问就是垣主神明圣武。
“关於雷法,我造诣较浅,姑且一讲,诸位师兄姑且一听,切记在私下修行前,寻长老与宗衡们印证。”
“召雷雨,破鬼鬽,动与天合。虽嬉笑怒骂,皆若有神物从之者……”
道真的核心传承是那捲《天遁剑法》,连六一天心垣的藏经楼中都没有,其他经文,固然多有重合却有不同註解。
雷法,神谿了解不多,但这个不多也是相对而言。
在讲解前他就已经做了免责声明。
回过神的云梦华琚亦未离去,而是留在公共演武场,听神谿与诸道生论道。
內容虽然简单,分析却不简单,相当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