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不重,但像刀尖绕着心口划了一圈,不致命,却疼得透彻。
顾静宜怔住,像是第一次听见她这样开口。她抬手想扶她肩,却停在半空。
“我真的没有办法……”她轻声道,语气带着哀伤与歉疚,“当年那个情况,我除了答应他,我想不到别的活路……”
“我已经跟你一样了。”姜昭玥轻声说,低着头。
她不是在抱怨,她只是在承认一件已经发生了的事,太平静了,反倒让人难以承受。
顾静宜垂下眼,再看一眼那盏灯,像是借它避开女儿的眼神。
“进去之后,别惹恼他。”她顿了一下,语气终于有些紧,“若再起冲突……”
“不会了。”她打断她,声音很轻,但带着一丝难于言语的心酸,“不值得。”
顾静宜怔住,轻轻咬唇,眼角那点颤意,几欲破防。
片刻后,她转过身去,重新坐回香案前,语声带着一丝颤意:“去吧,要是唤我,我再去……”
姜昭玥不再言语,向前行去,当她踏入那道幽沉殿门时,门后的香火尚未熄尽,但那一声无声的“哐”的门响,却将所有人世声音封在门外。
她一路缓步前行,甬道转折处,来到那座石殿,侧边还放着一座石榻,她停了一息。那座石榻十分普通,上面还铺着一张崭新的素席。
她垂下眸光,指尖缓缓收紧。
这石榻给她留下了太多不堪的回忆,也见证了她从少女到女人的转变,那晚撕裂般的痛楚让她现在都记忆犹新,现在看那素席仿佛还沾有鲜血和体液。
而五年前的那场交易并是一次性的。
后续的夜晚,她被命令以各种屈辱姿势侍奉,趴伏在榻上,从身后被占有,那粗长的阳物一次次撞击她的臀部,还留下红肿的掌印;
或被吊起双臂,悬在半空,任他从下方进入,身体在空中晃荡,乳房垂坠如熟果般摇曳,私处的唇瓣被拉扯得肿胀外翻,液体顺着大腿流淌。
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人似乎是打着让她当鼎炉然后乘机调教她身体的主意,每当她拒绝或者反抗的时候,腹部那道缚奴宗印都会发热,让她感到爱欲的折磨。
而这时候,那人就会静静地看着她求饶着扭动身体,再慢条斯理地用手指玩弄她的唇瓣,拉扯开那粉嫩的褶皱,插入两指搅动,直到她尖叫着喷出液体,才终于进入。
最后她被折磨到求饶不止,声音沙哑,在高潮中昏厥过去。
然后最令她记忆深刻的还是那次无意中她发现母后腹部也有一道缚奴宗印,那一瞬间她明白了很多,她持剑发疯一般地冲入殿中,甚至燃烧了部分寿元的含怒一击,姜无咎只是挥手一挡,便将她制服在地。
如果不是后续顾静宜得知此事,跪在这里向那人求饶,并答应永远留在太庙里为奴为婢,才让他息怒,可能太清京也再没有她这位女皇了。
而那一夜,留给她的只是愤怒与绝望,她们母女被迫并排跪伏,姜无咎轮番占有,先是母亲的丰满身躯被他从身后进入,那圆润的臀肉在撞击中颤动,然后换到她,母亲在一旁被迫观看,泪水与屈辱交织,最终她含怒的眼神转为麻木……
思绪飞翻,她低头离开,再往前,地势忽转,甬道尽头是开阔的一小庭院。
终于她到了最终的地方—“不见之庭。”
这是一个小型的洞天世界,庭中无花无香,唯松柏苍翠、白沙铺地。
几方石台围着中央水镜,水中倒映出穹顶那枚“龙脉心珠”,冷光长垂,宛如永昼白霜。
水桥尽头,是高阶祭殿,九柱环拱,殿门洞开,一道白衣老人已静坐其上,似乎自她踏入的那一刻起,就已经知晓她的到来。
姜昭玥于阶前停步,深深一拜,声如静水:“拜见上宗。”
姜无咎挑了挑眉,露出一丝玩味的笑。
深深地她看了一眼,便像已将她此刻心中所思所感全数读尽。
那眼神炙热如火,带着贪婪的占有欲,仿佛要将她整个人焚烧成灰。
他慢慢从高位站起,顺着九阶缓缓而下,声音带着一丝冷冽的嘲讽:“我闭关这一年,你好像有点自己的想法了?”
“昭玥不敢。”此刻,外界刚刚在上的女皇低下了高贵的头颅,跪在地上,声音平静。
“有也无妨,其实我很感兴趣你会想出什么办法来对付我。”姜无咎怪笑一声,饶有兴趣地看着她:“不过那个办法还没实现之前,你心里要拎得清,谁才是真正的掌权者。”
姜昭玥跪在地上,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