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啦,也没什么不好说的。”
雨淮安猛饮了一口酒,眸光冷然道:“五年前,在得知朝廷发布了“赦武令”后,我便带着妹妹来京城学武,然后,彼时正是冯玉跟大皇子勾结的时候,我跟妹妹将身上所有的钱,全部交了所谓的供奉,最后却仍然没拿到武学监出具的证明文书。”
“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们,随手搅弄的一团雨霾,落在普通人头上,便是一生的潮湿。”
“当时正值深冬,我与妹妹身无分文,流落大街,最后好不容易在远郊找到了一处废弃茅屋,却不想又遇上了一伙流匪。”
“若不是万贵妃刚好经过,救了我们兄妹俩,陆大人你今日决计不会知道雨淮安这个人。”
“啊,原来如此。”
陆司瑶轻叹一声,神色有几分心疼:“淮安没想到你还有这等过去,当时我正在京城,若是我遇到你们兄妹,定会。。。。。。。”
“无妨,过去终究过去了,现在不是好起来了么。”
雨淮安潇洒一笑,又斟了一满壶酒,“正好话匣子打开了,司瑶姐快问最后一个问题吧。”
“嗯嗯,你等我先想想措辞。。。。。”
听了这话,陆司瑶收敛心情,深深吐纳了一番。
许久之后。
她脸颊通红,用极其亲昵的语调道:
“呐,淮安吾弟,姐姐这个问题,可能会。。。。。。。会让你有些抗拒。”
“你能答应姐姐不生气么?”
“不能。”
“啊?那不说了。”
“哈哈哈!给司瑶姐开玩笑呢,说吧!我雨淮安,岂是小器之人!”
也是喝得有些大了,雨淮安豪气干云的道。
“好,这可你说的啊。”
陆司瑶沉吟了一秒,从怀中掏出了一个檀木盒子,放在了桌上。
“这是。。。。。。。”
“你打开看看。”
雨淮安依言将之开启。
映入眼帘的是。。。。。。。
那枚杀死东厂薛刚的绣花针!
他心中泛起一阵不好的预感。
“害咻咻,司瑶姐,你这是何意?”
他不动声色的将盒子关上,推了过去。
“淮安。。。。。。不,接下来的对话语境下,还是唤你一声雨督主吧。。。。。。。”
陆司瑶眸光陡然变得冷厉无比:“方才咱们在天宕山破庙的时候,雨督主出手杀了三位东厂番子,你手握天行令执法,此事自然不归我神捕司管,但是——”
“我又发现了这个。”
说着,她又拿出一根若无若现,近乎无形的银针,“如你所见,这东西若非是在月光映照下,否则根本看不到形体,我也是循着那几名东厂番子中招的路径,找了许久才找的。”
“啧啧。”
雨淮安嘴角忽然浮现出凄冷笑意:“原来方才在天宕峰,司瑶姐走在我们后面,是为了折返回去寻找这个?”
“你真是煞费苦心呢。”
“也罢!”
说着,他霍然站起,一字一句的道:“我雨淮安一生行事,光明坦**,无不可对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