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皇将少年强行摁在御案上,并吩咐御前大太监陈德福泡了壶雪参贡茶。
看着少年一副拘谨的样子,他不由又感慨道:
“哎,雨爱卿,不瞒你,朕已好多年,没见到似你这般,让朕欣慰的年轻俊才了。”
“你得好好保重啊,你若是累坏了身子骨,往后谁来为朕照顾朕的爱妃们?”
听了这话,正在低头饮茶的雨淮安,险些喷了出来。
“雨爱卿怎么了?”
“多谢陛下关心,臣喝得急了点。”
夏皇点了点头,又感慨道:“哎,你可能会以为朕方才的话,是在笼络你,其实不然。”
“泱泱大夏朝,良才虽多,但真正忠于朕的,又有几何呢?”
“别的不说,就说说你们西厂。”
“朕何尝不知,西厂太监的能力,不弱于东厂,然而,你们的厂公姜武年。。。。。。。”
“陛下,姜公公他怎么了?”
雨淮安感觉到重点来了,搞不好能套出姜武年体内蛊毒的事情!
然而,没想到的是。
夏皇戛然而止,止住了话头,叹息道:“哎,不提他了,说说你吧,雨爱卿。”
“你昨日碾压西厂七虎,拿下西厂副督之位的事情,朕第一时间便知道了,属实是欣慰啊!包括你昨夜带队前往天宕山,拿下冯玉的种种细节,朕也尽皆知晓了!”
“朕的“天行令”总算没有给错人啊!”
“陛下谬赞,臣幸不辱命!”
雨淮安缓缓站起身子,貌似恭敬的侍立在一边。
“啧啧,仪表堂堂,能文擅武,持臣节,知进退,居功却不自傲!”
夏皇一双虎目,凝望着眼前的少年,脸上满是激赏之意:“生子当如雨爱卿啊!你若不是个宦官,朕恨不得赐姓于你,收你为义子!”
雨淮安听得虎躯一震。
陛下,这话可不兴说啊!
你的皇贵妃都特么已经被我山雪崩坏了!
我要真做了你义子,我特么成什么了?
“陛下,别的不说,此番武学监弊案得到侦破,功劳全在于我西厂的莫公公,臣只是去收个尾而已。”
雨淮安赶紧道。
“雨爱卿何必自谦?”
夏皇摇了摇头,随后目光看向殿外,眼神陡然变得凌厉:“昨夜天宕峰破庙内之事,朕已全部知晓,若无你手持天行令赶到,那东厂范宁多半已经将案犯冯玉送出境外了!”
“今日一大早,朕已令神捕司聂铮,让其将那东厂大档头范宁,押入修罗狱,你应当知道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
“总之,你放心!你执掌西厂后,朕绝不让你们西厂受半分冤屈!”
“臣多谢陛下厚爱!”雨淮安拱手。
“不过话说回来,雨爱卿,朕今日找你来,的确有重要的事情商量。。。。。。”夏皇忽然话锋一转,嘴角泛起秘之笑容。
“陛下请讲。”
“朕昨日收到消息,梁国公已答允来到京城,参加半个月后的祭月大典!朕离达成斩龙封禅的壮举——已不远矣!”
“恭喜陛下!那么。。。。。。。”
雨淮安试探性的道:“臣能为陛下做些什么呢?”
夏皇嘿嘿一笑,眉飞色舞的道:“近日天气凉爽,后天,朕打算组织一次秋狩围猎,地点就设在圣兽苑内!雨爱卿你如此聪慧,应当知道朕的真实用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