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那个藏在宗务院枯井里,神秘而手段通天的「祂」,夏皇的表情亦是变得凝重,甚至带着几分忧惧。
“陈公公,你上来,朕有些知心话,想跟你说说。”
夏皇摆了摆手,示意老太监上了龙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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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辇之内,夏皇虎目紧蹙,一脸憋屈的埋怨道:
“陈公公,前些日子,镇异司的「空虚上人」,以及神捕司的「诸葛神侯」,一同前来见朕,提醒朕还有三年,便到了这个甲子的「戊辰妖劫」。。。。。。”
“你说朕运气怎的这般差?他先皇苏炎在位十几年,风调雨顺,国运昌盛,落得最后的结局,全是他自个儿作的!”
“而朕即位以来,勤勤恳恳,不敢有一丝怠慢!对外命二公主琦凤平定南疆蛮族之乱,又重修《武律》,恢复圣武院武爵制度,发布赦武令,修补朝廷与民间武林的关系。”
“对内,朕整饬朝堂风纪,严惩贪官,节俭皇室开支,大力扶持工部墨家一系列「镇国神兵」的研发。。。。。。”
“就连朕的大皇子,与朕从小一起长大的家奴刘谨,他俩犯了事,朕都没有轻易饶过!”
“朕,就算称不上千古圣君,那也堪得一个「中兴之君」的称号吧?”
“为何论到朕做皇帝,不仅斩不了那头孽龙,还摊上妖劫这种倒霉事情?这世间的天道,莫非真的有眼无珠?”
“害,陛下,您的这些问题,恕奴才见识浅薄,不敢妄自回答呢。”
陈德福一脸惶恐的伏地道:“不过。。。。。。。关于那头白螭为何陷入疯魔,并大胆攻击您的真相,那位大人「祂」不是告知陛下了么?”
听到这,夏皇长叹一声,摆了摆手:“哎,「祂」的确是告诉朕了,可朕却愈发迷糊了,为何。。。。。。为何朕学了「祂」的功法,身上沾染了「祂」的气息,白螭便会如此仇恨朕呢?”
“哦对了,那头活了千年的白螭,乃是太祖的坐骑,与太祖心意相通,莫非——”
一个惊人的念头,出现在夏皇脑海中。
他虎目瞪大,放在膝上的一双粗糙大手颤抖不休:“「祂」是太祖爷所憎恶的人?可是。。。。。。能跟一千多年前的太祖扯上关系,「祂」到底。。。。。。活了多少年啊!难道。。。。。已入一品天人?”
听了这话,一旁的陈德福亦是脸色大变,赶紧制止道:“陛下!慎言!正如您所言,您修习了那位大人的功法,「祂」可是能窥探您的!”
“啊!对!倒是朕。。。。。。疏忽了。”
被这番提醒,夏皇亦是醒悟了过来,赶紧打消了念头。
“罢了罢了,朕既受了「祂」的恩惠帮助,便已然跟「祂」脱不开干系了啊。”
夏皇摆了摆手,虎目再次焕发出光采:“根据镇异司空虚上人,以及钦天监莫监正的推算,距离「戊辰妖劫」还有三年,三年之后,朕的龙神功已然大圆满,何惧那关外妖族呢?”
“到那时!朕要揽着“大夏第一美人”万爱妃的纤腰,与她一同御驾亲征,主动出击,成为大夏有史以来,第一位彻底抹杀妖族的帝皇!”
说到这,他舔了舔嘴唇,脑海中不由浮现出自家皇贵妃风姿绰约的倩影。
下一刻。
他魁梧的虎躯,亦是开始剧烈颤抖起来。
“陛下!不可!您现在正值龙神功的关键时期,断然不可想万贵妃啊!请陛下凝神守心!凝神守心!”
见皇帝隐隐有破功的风险,陈德福在旁边急得大叫起来。
“好了好了,你不要给朕哇哇叫,莫要惊动了雨淮安,这小子。。。。。。可是个少年宗师。”
“朕能。。。。。。压制住。”
夏皇汗流如注,盘膝打坐。
俄尔。
他那张惨白的脸,总算恢复了往日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