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陈超心里一阵得意。
要是放以前，面前这四个军人隨便来一个，自己都不是对手。但现在，他们只能仰望自己，用看起来高大上的理由，以谴责的方式来祈求自己放过他们。
陈超仰头哈哈大笑，回道：“在过去的世界里，我是个弱者，有谁来同情过、帮助过我？当我受欺负的时候，正义使者们在哪里？
弱肉强食就是真理。
现在我成了强者，就该同情那些弱鸡？少跟我玩道德绑架。你们今天死定了，一个都逃不了，我说的，耶穌来了都挡不住。”
上尉又道：“我愿意成为你的食物，但请你放过那些倖存者，他们是无辜的。”
陈超抬高视线，越过前面四个驭灵者，看向躲在后方的人群。
七个持枪的士兵挡在中间，后面有几十个平民。他们远远地盯著自己，眼中既有憎恨，也有畏惧，甚至还有祈怜。
“无辜？”陈超大声吼道，“这个世上，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所有人都该死。想让我放过他们？”说到这里，他露出一抹冷酷的笑意，“也行，你跪下来求我，我可以考虑。”
上尉面露犹豫，没有回答。
“怎么？不是想救那些螻蚁吗？让你跪一下都不肯？”
陈超的声量很大，后面那拨倖存者都听到了，见上尉犹豫不决，不少人喊出了声：
“许连长，你跪一下吧，求他放过我们。”
“是啊，许连长，跪一下又不会少坨肉，等到了安全区，我们肯定帮你在首长们那里请功。”
“对对对，许连长別犹豫了，不然他又要杀人了。”
听到这些声音，一个持枪的少尉转过身，怒目而视道：“都给我闭嘴！”
“凶什么凶？有本事去把那只白虎打跑。”
“就是，在我们面前凶算什么本事？”
“你们！”少尉用力地握著步枪，指节都握得发白了。他真的好想把这些人揍一顿，但他的职责却是要保护这群人。
许连长没有理会身后那些人，深吸口气道：“是不是我跪下求你，你就放他们走？”
陈超嘖嘖两声：“我说了我会考虑，跪不跪在你。”
“好，我跪！”
许连长刚答应，身边的三个士兵不乐意了，纷纷劝道：
“连长，別信他的。”
“士可杀，不可辱。大不了和他拼了。”
“就算死也不能跪下。”
三个士兵想阻止连长下跪，甚至有人抬著他的腋下，防止他跪下去。也有人用愤恨的目光瞪著陈超。
面对杀人的眼神，陈超心里更加得意，他就喜欢这种想干掉自己却又无可奈何的表情。
“我给你十秒钟时间，过了就没这个机会了。”
“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