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我们今天刚回来,大家玩得忘我了些,也是情有可原。至于不小心打到你的事,赤也也不是故意的,给你道个歉,这事就当过去,怎么样?”
不等真田弦一郎回答,海野池树戳了戳小海带,“快,给真田副部长道个歉。”
“真田副部长,对不起。”
“这不是道歉的事。”真田弦一郎义正辞严,“身处胜者组,每天忘乎所以,他把集训当什么了!”
“他也努力训练了啊,前段时间的团队交换赛他和白石君不还赢了双打二的比赛?你没看见不能当不存在。”作为见证者,海野池树比他更理直气壮。
切原赤也躲在前辈身后,海野池树说一句,他点一次头。
就是就是,他可努力了。
“那枕头怎么说?”真田弦一郎一指遍地狼籍,“枕头是睡觉的时候垫头用的寝具,应该心怀感激的使用,而不是随手乱扔。”
“那你猜枕头大战为什么叫枕头大战而不是被子或者衣服大战?”海野池树的这句话切原赤也都震惊了,“它既然叫这个名字,就被赋予了相应的职能,你也不能因此否定它存在的意义。”
“再说了,枕头大战是群体活动,赤也不参加就是不合群,你也不想赤也被大家排挤吧。”海野池树一句话杀死谈判。
真田弦一郎开始认真反思自己。
切原赤也敬佩地看着前辈的背影,却发现前辈手背后,给他做了个走的手势。
小海带不懂但照做。
真田弦一郎:?
副部长一抬头,发现两人跟被揪了尾巴的兔子一样跑得飞快,瞬间明白自己又被海野池树的歪理带偏,当即奋起直追。
“海野池树!你给我站住!”
“快快快,快开门。”海野池树一缕烟似的滋溜钻进门缝,将爆发的火山死死挡在门外。
半夜寒风骤起,将纤弱的树枝压得半伏,闪烁的雷光射进天窗,照亮光可鉴人的走廊——地上的狼藉已被众人你一点我一点地偷摸打扫干净,不过片刻,雨点噼里啪啦砸碎枯叶……
迹部景吾醒来时天空和傍晚一样阴沉,他看了眼对面,南健太郎已经起床,便扣了扣床板“起床了池树。”
下面意料之中的没有反应。
他又敲了敲,动静吸引了南健太郎的注意。
他打着哈欠准备旁观舍友几时才能清醒,却突然看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东西,“迹部,海野那好像不太对。”
“?”迹部景吾探头向下看,只见下铺床上骤然横亘着一个光滑的半球,蓝色的被子像被熨斗熨烫过一般不见一丝皱褶,本该睡得四仰八叉的人却不见了踪影,他嘶了声,“糟了。”
“怎么了?”南健太郎紧张道。
迹部景吾翻身跳下床,语气严肃,“他发烧了。”
南健太郎:???
不到十分钟,210宿舍聚齐了喊人起床的真田弦一郎、跑来找前辈共进早餐的切原赤也,以及收到通知:今天放假,找人来玩的丸井文太等人。
一大群人如缅怀死者的吊唁者般挤在狭小的宿舍,凝视床上的半球,彼此表情复杂。
半晌,房间内传来丸井文太难以置信的声音,“你确定他是发烧,不是返祖回蛋里了?”
“……”迹部景吾深呼一口气,“本大爷和他认识快十年,这种事当然不会认错。”
“那他为什么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