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怎样的伤!?
高川能住在这家,一定是与他们有什么亲缘关系。
念及此,沈觅拉着缰绳的手便微微颤抖起来。只希望无论是谁受伤,都要能被救回来才好。
很快她便被血迹带到了另外一个村落,这个村落明显更大一些,有主街有商铺。
只抬头的瞬间,她便看到了街上唯一的医馆的旗子,在门前飞身下马。
心里一边祈祷对方不要出事,一边轻轻敲了敲门。
“谁?”一个警惕却年轻的女声小声问道。
“我来找高川大哥的亲人。”沈觅清了清微干的嗓子。
“你是谁?”女声迟疑片刻,又问。
“我…我是沈家若雨。”
“有信物吗?”
“有。”沈觅从袖囊中取出刻着“沈”的玉佩,从门缝塞了进去。
她不爱往腰间挂东西,父亲给的真的那块沈家玉佩早就弄丢了。
怕被骂,找了个玉雕大师一次性雕了十块以备不时之需。
上一块丢在北境战场上,故而今晨才回将军府取了一块。
沈家军中却是认这块玉佩的,高川很有可能告诉知道他行踪的人玉佩是信物。
对方又沉默了,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大概是在检查玉佩。
正在沈觅要开口催促之时,对方轻咳一声,“疏林若水生秋色…”
沈觅怔了怔,“细雨潇潇入江河。”
“云飞祁岭青山静…”
“夕照山间鸟自鸣。”
沈觅有十年没再听到这首包含着她和谢云祁名字的诗,未曾想,高川竟会用做暗号。
话音刚落,门便开了。
她这才看清方才和她说话的是个不过十四五岁的少女,一身粗布衣衫,眼里还含着泪水。
“沈大小姐快去朱村,我堂哥在那里。爹爹没抗住说了地方,但我给他们指了相反的路,现在去许还来得及——”
少女语气急切,“抱歉没有立刻信你,早上来的人也有玉佩,但是对不上诗…”
也有玉佩?
沈觅瞬间怔在了原地,她心里涌出一个可怕的预感。
真的那一块玉佩她在五年前就丢了,而且是丢在西境,似乎怎么想都不太可能出现在此处。
那么是…半年前战场上丢的那块?
虽然是丢在北境,亦非长安,但是。。。
丢那一块玉佩那日,她记得沐浴前是把它丢在了榻上。
沐浴后江聿珩来她帐中用了晚膳,之后便找不到了。
她当时找了几天没找到,也并没有往江聿珩会拿走的那个方向想。
如今想来,难道是他拿走的?
如果真的是这样。。。
江聿珩,在这所有的一切中,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