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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流双靠在后排座椅上昏昏欲睡,听到声音,她拧着酸涨的眉骨朝窗外瞟了一眼。确认司机所说的情况属实后,一言不发地下了车。

秋意渐浓,太阳落山后天总是黑得特别快。小区里的路灯年久失修,好一盏坏两两盏,从眼前这条小路走去十幢,一路上只有零星几盏灯是亮着的。祝流双裹紧身上的棒球服,不觉加快了脚步。

爬上六楼花光了她仅存的力气,因而关门时动静有些大。她心有不安,提前想好了应对母亲的措辞,只是等了很久,母亲都没来敲响她房间的门。

饿了一天,祝流双有些脱力地扶着墙摸去厨房给自己盛了碗粥。坐在餐厅吃完后,她又给母亲盛了一碗。

主卧的灯亮着,一丝暖黄色的光从门缝底下透出来。她端着瓷碗立在门口,犹豫着该不该进去。

“嘎吱——”木门忽然从里边被人打开,祝流双脸上的失态来不及收回。

“妈……妈。”她把瓷碗往前凑了凑,“饿不饿?我给你盛了碗粥,刚准备端进来。”为掩饰心虚,她说话时刻意避开了母亲的脸。

“你吃过了?”顾春玲不咸不淡地问,她接过女儿手中的碗,自顾自走到餐桌边坐下。

“笃笃笃——”青壳咸鸭蛋敲上木桌板。祝流双看着母亲一言不发地喝粥吃菜,自始至终都没再递给自己一个眼神。

她知道母亲在生气,气她不听话,发着高烧还往外跑。

“妈——”祝流双努了努嘴。

“过半个小时记得把特效药吃了。”顾春玲喝了口粥道,“退烧药也别忘了吃,手滚烫,又烧起来了吧?”

生气归生气,她到底还是记挂着女儿的身体。

“嗯嗯,妈你自己也记得吃。”祝流双弯起唇道。

母女俩心照不宣,谁也没再提下午的事。

————

半夜被一阵汽笛声吵醒,祝流双辗转反侧。

叶行之在电话里说,要押何铭回家补眠,她便不敢去打扰他。

按照菰城乡下的习俗,如果家里有人过世了,是要大摆三天丧酒宴请亲朋和邻里的。谢静之的遗体明日清晨就要火化,祝流双猜想,何铭大约是不会再操办丧酒了。

如此一来,她失去了最后一次和谢静之告别的机会。

除非,她能在明日清晨6点前赶到殡仪馆。

墙上的时钟走过午夜十二点,抓在手里的手机亮了灭,灭了又亮。思忖良久,她还是给何铭发了一条消息。

【学长,很遗憾没赶上谢医生的追悼会,遗体火化前我想再来看看他。】

这个点,他应该在睡觉。

消息发出的十分钟后,她却收到了他的回信。

【不用特意赶来。】

叶行之告诉她火化时间大约是早上七点半,在此之前还有一个简单的“瞻仰仪容”的仪式。祝流双眼神空洞地盯着天花板瞧了会儿,她选择忽略何铭的拒绝。

【正好是星期天,我有时间的。学长你好好休息,明天见。】

发完消息,她给自己定了三个凌晨4点靠后的闹钟。

凌晨一点祝流双才睡着,等闹铃一个接一个奏响时,她的脑子比前一天更为昏沉。两只眼睛像是被糊住了一般,只能睁开一条缝儿。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三个多小时,她睡得还算安稳,并没有做什么可怖的梦。

窗外,启明星高挂在东边的天空。祝流双穿上昨天那件黑色的厚外套,全副武装着出了门。小心翼翼走出家门,她迅速小跑下楼,网约车将在两分钟后抵达小区门口。

司机约摸是开了一晚上的车,接到她时,脸上露出明显的疲态。

“乘客你好,核对下你的手机尾号。”

祝流双报了四个数字,扭头看向窗外。入睡前她吃了一次退烧药,此刻药效仍起着作用,除了头晕和喉咙痛倒没什么其他不适。

“已接到尾号……现在将前往菰城殡仪馆……”

热气喷薄在口罩内侧,烘得她下巴和鼻子湿漉漉的。道路两旁的香樟树飞快倒退,尔后出现在她视野里的是高耸的大厦和连绵的远山。

祝流双收回目光给叶行之发了条微信。

【叶学长,我现在正在去殡仪馆的路上,是到三号门去找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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