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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视线无处可落,无意间落在了那只搁在柳树底下的竹编药篓上。

恰在此时,身后水声又响,似是尤明姜要转过身来……

他脑子一空,来不及细想,那根随身藏在袖中的绊马索已自行滑出,索圈“嗖”地破空而去,分毫不差套住了药篓。

手腕顺势往回一收,竹编药篓就轻飘飘落进掌心,乖顺得像只被驯服的雀儿。

他哪儿还敢多耽搁,转身就扎进灌木丛,脚步踉跄着发足狂奔。

丁喜压根顾不上身后是否有人追赶,直到一头撞进破庙,被马真伸手死死拽住,连珠炮似的追问为什么这般慌张,他才猛地回神,仿佛刚从一场混沌的梦里挣脱。

马真的声音,在他耳边嗡嗡作响,丁喜却一句也没听进心里,只含糊地胡乱应了几声。

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竟完全记不清这一路是怎么跑回来的了。

只记得傍晚的河边波光粼粼,蛙鸣连成一片,知了声声聒噪,还有他自己粗喘的闷响。

不一会儿,一道闷雷从天边*滚过,接着听见哗哗雨声由远及近,终于连成一片,将天地都裹进白茫茫的水汽里。

雨点密密敲在庙顶上,慌慌的,乱乱的,活像他擂鼓般的心跳。

丁喜垂下头,对着渐渐积起的水洼喃喃:“偷盗是不光彩的……”

雨势更猛了,哗哗倾泻而下,像是要替他洗去什么,又像是在一遍遍地追问:你到底在慌什么?

他宁愿自己当真只是偷了那个竹编药篓。

毕竟,偷盗的罪名,总比心底那说不清、道不明的慌乱来得踏实。

雨声滴滴答答,敲着他的心门,非要他把那个滚烫的秘密,好好守着,再好好记着。

雨一直没停。

就这么不知疲倦地下着,下着。

直到次日黄昏,天还是阴雨绵绵。

石灰剥落的庙墙,裸露着里头发黑的青砖,苔藓在墙根儿疯长,绿得发腻。破庙的屋顶漏了几处,却还能遮雨,只是最当间儿漏得厉害,雨水浇在神案上那尊破神像的脸上。

地上倒还算干爽,大抵是工匠当初特意垫高了地基,这才让地面不易积水。

丁喜垂着眼,指腹一遍遍抚过那只【竹编药篓】。这宝贝到了他手里,不见半分神异,瞧着黑黢黢的,篾条倒被盘磨得光润,终究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老旧物件。

最耐人寻味的是尤明姜的态度。

这宝贝都丢了一整晚了,她竟也不心焦。

“这雨下了一整晚,没完没了。”马真哑着嗓子,有气无力地挪到火堆边。

方才那一阵高热大汗,几乎抽干了他的力气。这工夫烧虽退了,却只觉得浑身只剩一股由内而外的虚冷。

这正是疟疾间歇期最熬人的地方。

他饿瘫在火堆边上,伸手摸着瘪肚子,对着空荡荡的破庙龇牙咧嘴:“失算了。早知道这瘟天漏雨,龟孙才离开杏花村!”

“这鬼天气,别说野兔,连根鸟毛都没有。老子腿都迈不动了,怕是要交代在这儿……”

听出小马话里的怨气,丁喜不但不恼,反而伸手拍了拍那只【竹编药篓】,笑眯眯道:“小马,你知不知道,它是个什么宝贝?”

“宝贝?我看是破烂儿还差不多。”

马真昏昏沉沉地握着树枝,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火堆,溅起的火星在他模糊的视线里乱跳。

丁喜这人对身外之物看得很淡。

在吃食上,他是有鱼吃鱼,没鱼捞虾。

在前程上,他从来没存什么封侯拜将的心思,所以去做了强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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