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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租客呀……就来,就来。”

屋里随即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像是碗筷碰撞、桌椅挪动的声音。

想来主人家正在收拾,许是年纪大了,动作透着几分迟缓。尤明姜耐着性子等,没半点催促的意思。

她转头看向身旁的黑衣少年,目光先落在他过分苍白的脸上,又扫过他没血色的嘴唇,眉头轻轻皱了皱。她从竹编药篓里摸出几块饴糖,摊在掌心,轻轻递到少年眼前。

尤明姜颠了颠手,先挑出一块儿塞进自己嘴里,才开口搭话:

“你也是来租房子的吧?赶早不如赶巧,喏,饴糖,你也尝一块儿呗?”

傅红雪猛地一怔,头垂得更低,目光落在她掌心里那几块儿饴糖上。

他舔了舔嘴唇,喉结悄悄滚了滚,手指在身侧蜷了蜷,终究还是没敢伸出手去接。

“你认识我?”他说话慢吞吞的,好像经过一番纠结的心理斗争,才勉强挤出这几个字。

“不认识。”尤明姜答得干脆。

“那为什么要请我吃糖?”他追问。

尤明姜愣了一下,下意识“嗯?”了一声。

她倒没料到他会问这个。

傅红雪没再说话,只抿紧了唇,下颌线绷得笔直。他自己没察觉,每当认定说错了话的时候,就会下意识做这些局促的小动作。

忽听尤明姜笑出声,带着点打趣的意味:“瞧你年纪轻轻,想法倒老气横秋的!”

她顿了顿,又弯着眼睛补充:“相请不如偶遇,我请你吃块糖,又不是要做什么,有什么不可以的?”末了还添了句,“再说,适当吃点糖,能缓解乏力心慌,对你没坏处。”

这话倒不是随口说的。

尤明姜瞧他面无血色,嘴唇发白,一副气血不足的模样儿……整个人像朵失了水分的山茶花,连鲜活气儿都弱了几分。

陌生人突如其来的温情,让傅红雪晃了晃神,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茫然。

但不过一瞬,他便回过神,依旧垂着眼,轻轻摇了摇头:“不必。”

他神情淡漠,眼睛里却藏着化不开的悲怆。为了那桩深埋心底的仇怨,他已足足准备十八年。大仇一日未报,他就一日不能享乐,一日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察觉到他的抵触,尤明姜愣了下,心里暗忖:是不是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

她没再多想,收回手,也不追问他拒人的缘由,径直把饴糖塞回竹编药篓里。

嗐,不强求。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只听“咔嚓”一声,老婆婆慢吞吞地拆下一块门板,烛光立刻从门缝里倾泻出来。

夜风吹起尤明姜的皂纱,烛光照亮她的脸,蒙眼的黑绸带格外醒目。

……瞎子?

傅红雪愣在原地。原来眼前这人,竟然是个不能视物的瞎子?

只瞧她行走无碍,说话也满是阳光气,他一直当她是个健全人。能这般自如,想必是长年累月练了听声辨位,才练出的本事。

呆呆望着年轻人脸上的黑绸带,傅红雪抿紧了唇,心底的愧疚翻涌上来,又浓又沉。

方才她递糖的时候,态度那么温善,说不定是攒了满心的勇气才主动开口,他却冷冰冰一句拒绝,兜头浇了人家一瓢冷水……

他忍不住在心里质问自己:“为什么要辜负一个残疾人的善意?!”

联想到自己的身世,傅红雪心里像被针扎似的疼。他太清楚被冷落、被辜负的滋味。

可偏偏,他又把这份难受加给了别人。

就算是无心的,这份拒绝对主动示好的她来说,也是实打实的伤害!

尤明姜一抬头,恰好撞见黑衣少年垂着眼,狭长的眼尾竟泛着点红,肩也垮了。

嗯?这是怎么了?

她没多想,关切道:“……你还好么?”一晚上说了两遍,问候的话语已是驾轻就熟了。

傅红雪没说话,只抬眼望着她,方才眼底浓得化不开的郁色,竟悄悄淡了几分,只是那目光落在她脸上时,仍带着点没散的复杂。

尤明姜一脸茫然,暗忖道:这人怎么突然又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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