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排行周排行月排行日推荐周推荐月推荐

话说到这份上,事儿算是了了。

丁喜抬腿要走向马真,忽听背后一声轻唤:“小兄弟,等一下!”

他微微一怔,回过头来。

“给。”尤明姜递过来个钱袋。

丁喜迟疑地接过来,手心蓦地一沉。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些碎银和几张面额较大的钱引,林林总总加在一起,差不多有二百两。

尤明姜微笑道:“拿着吧。寻个安稳去处,做些小本营生,往后便过寻常日子吧。”

寻常日子?

丁喜脸上的笑容,倏地隐去了。

在她眼里,他终究是肮脏的、需要修剪扶正的野草么?

“什么叫寻常日子?”丁喜沉下脸,声音低得吓人,捏着钱袋攥得咯吱响,“是觉得我就是个什么脏事都肯干的坏坯,只配等你周济?”

他真想把这烫手的钱袋给掼回去。

“寻常日子,无非是晨昏无惊无扰,不挨饿不挨打,平平淡淡地把一天天过下去。这样的日子,难道还不算好日子吗?”

尤明姜也不恼,轻轻叹了口气,目光在他脸上停了停,“诶,你刚才只吃了一个烤馒头,吃饱了吗?”说完,她不再多言,转身离去。

烤馒头?

脑海里闪过方才那只烤馒头,香喷喷的,黄澄澄的,还有她给马真上药的温柔侧脸……

这世上记得他饿不饿的,除了红杏花,再没第二个人了。许多年前,红杏花也是这样问他:“小喜,吃饱了吗?”

丁喜望着她的背影,一种强烈的不甘,和急于辩白什么的冲动,猛地攫住了他。

“等等!”他脱口唤道,声音里竟带着一丝难以自抑的颤抖。

尤明姜闻声止步,回眸望来,眼中略带探询:“嗯?”

“我不是……”丁喜的喉结上下滚动着,后面的话像是哽住了,费力地、一点点挤出来,“你想象中的那种人。”

尤明姜静静地端详他片刻,没有追问,也不反驳,只是极轻、极郑重地点了点头。

“我知道。”她说。

一种酸楚的暖意毫无道理地漫上来,漫到眼眶,拱得鼻子发酸,丁喜急急向前两步,又为自己的失态僵住:“尤大夫!”

尤明姜定定地望着他,等他说下句。

丁喜深吸一口长气,仿佛将周身力气都凝聚于此,后槽牙无意识地咬紧,复又松开,决然道:“等等,我……有一事相求……”

“哦?”尤明姜不禁莞尔,笑眼盈盈,“求得这般郑重,我纵然不想听,看来也是推辞不得,非听不可了。”

她的笑,犹如破云而出的月光,清辉熠熠,洒遍人间。无论是朱门高户,还是竹篱茅舍,月光一样温润,一样动人。

杏花村是一间很小的酒家。

从前这地方不叫杏花村。

名儿是打“杏花疏影里,吹笛到天明”这两句里来的,跟小杜那句“牧童遥指杏花村”倒不相干。

给酒家取名,自然是越附庸风雅越好,总不能让生意黄了吧?

更重要的是,要让大伙儿都知道,杏花村有她红杏花这么个娇花似的大美人。

不过,上面这话可没人认,全是红杏花这老太婆自吹自擂。

杏花村里当然有一棵杏树,那还是红杏花捡到丁喜那一年,在庭院里栽种的。

虽是小小的一棵杏树,却很难把它栽活,尤其是它会“假活”,有时候,它明明冒出了嫩芽,可没几天就蔫了、枯了。

那时候的红杏花,一边提心吊胆地照料着丁喜,一边不抱任何希望地打理着那棵杏树。

如今,每年三四月份一到,满树的杏花便纷纷扬扬地开了;而她那乌龟王八蛋的好孙子丁喜,总算出去闯荡了。

他眼下竟成了杀千刀的强盗头子,还勾搭上同样当强盗的小龟孙子马真,俩人在外面不知捯饬些什么,偏偏撇下她这个风韵犹存、还得人照顾的,让她孤零零忍受疟疾的折磨……

红杏花假惺惺地擦了把眼泪,转眼又美滋滋地抓过酒壶,在杯子里倒满了女儿红。

丁喜那混球平日在店里管东管西,把她盯得铁桶一般,连半滴酒也偷摸不着。

书友推荐:交易沦陷投喂流放罪臣后,她被迫现形了认知性偏差龙凤猪旅行团垂涎私吻蝴蝶骨重生七零:糙汉老公掐腰宠望门娇媳梦中修仙:我有九个绝色道侣穿书后成了狼孩娘娘总是体弱多病你吃饭没有蝶变官途,搭上女领导之后!陈放顾静姝误入官路翡翠衾(nph)人间政道岁岁平安我的年轻岳母
书友收藏:见微知著(弟妹 H)官场:从离婚后扶摇直上当明星从跑龙套开始浓精浇灌小白花(快穿 nph)官场:救了女领导后,我一路飞升非常权途官途:权力巅峰触手怪她只想生存陈放顾静姝官途,搭上女领导之后!官路扶摇官场之狐听说你暗恋我我在书记家被三女喂养认知性偏差青花冷(先婚后爱H)医道官途异世特工护国利剑娱乐春秋(加料福利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