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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呆望着年轻人脸上的黑绸带,傅红雪抿紧了唇,心底的愧疚翻涌上来,又浓又沉。

方才她递糖的时候,态度那么温善,说不定是攒了满心的勇气才主动开口,他却冷冰冰一句拒绝,兜头浇了人家一瓢冷水……

他忍不住在心里质问自己:“为什么要辜负一个残疾人的善意?!”

联想到自己的身世,傅红雪心里像被针扎似的疼。他太清楚被冷落、被辜负的滋味。

可偏偏,他又把这份难受加给了别人。

就算是无心的,这份拒绝对主动示好的她来说,也是实打实的伤害!

尤明姜一抬头,恰好撞见黑衣少年垂着眼,狭长的眼尾竟泛着点红,肩也垮了。

嗯?这是怎么了?

她没多想,关切道:“……你还好么?”一晚上说了两遍,问候的话语已是驾轻就熟了。

傅红雪没说话,只抬眼望着她,方才眼底浓得化不开的郁色,竟悄悄淡了几分,只是那目光落在她脸上时,仍带着点没散的复杂。

尤明姜一脸茫然,暗忖道:这人怎么突然又不说话了?

她张了张嘴,一时也想不出该说什么,只好就这么迎着他的目光。

两人之间没了声响,连夜风都似停了,气氛渐渐变得有些微妙的滞涩。

就在这时,另一块门板终于被卸了下来。

老太婆从门里探出半边身子,不着痕迹地打量着二人,好半晌,才露了笑脸,开口道:“灯花爆,贵客到。里屋还空着一间,你们进来瞧瞧吧。”

傅红雪跨进门槛,脚步顿了顿,又折了回来。他苍白的脸上浮出一抹歉色,故意踢了踢门槛,弄出点儿动静。

“小心。”他温声开口,侧身让开,示意这个蒙着黑绸的人先进屋。

听到傅红雪的提醒,尤明姜倒没多想,只当是彼此混了个眼熟,他总算不那么排斥自己了,淡笑道:“多谢啦。”

说完,她稳稳跨过门槛,没露半分滞涩。

全然没察觉,身后黑衣少年望着她“平稳”的背影,眼底那抹歉色又深了些,只当自己这声提醒算是补了先前的唐突。

里屋不怎么大,转悠不开三个人。

三人商量了几句,尤明姜走在前面,老太婆跟在她身后,傅红雪则握刀守在门口。

心里虽已做好了准备,可亲眼看到了住处的环境,还是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清油灯摇着一线昏黄,把三人的影子拉得老长。屋里陈设简单:一张木床、一张方桌,夯土墙糊着草泥,墙根儿砌了土炕,炕上只垫张黑得发亮的苇席,炕边立着个与人齐高的衣柜。藏在炕底的痰盂里,隐隐飘出了尿骚气。

尤明姜站在屋子中央,目光扫过每一处细节,眉头微微皱起,这屋子滂臭滂臭的,这味儿熏得她想流眼泪,可怎么住人啊!

她直言问道:“这屋子一直这么臭?”

老太婆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松展开,笑着打圆场:“哎呀,上一位房客走得匆忙,还没来得及拾掇,等拾掇干净就没味了……”

在两个租客之中,她比较中意这个蒙眼青年,浑身都洋溢着一股生气,没有手持凶器,看起来危险程度比较低。

不像另一个……

老太婆偷偷瞟了眼黑衣少年,暗暗撇了撇嘴。自己看人的眼光一向准,这人脸白得像个痨病鬼,走路还一瘸一拐,尤其是那柄黑刀,透着股说不出的晦气……

这可不是一般的晦气,是真晦气透了。

老太婆这心思,傅红雪不知道,也懒得知道。他神色沉滞,默默垂眼,望着手里的刀。

对无关紧要的人,他向来情绪淡漠,懒得计较什么得失。

尤明姜却恰恰相反。

她向来不愿把别人当傻子骗,也不喜欢被人当傻子糊弄。

这屋子要是真能拾掇干净,倒也不是不能勉强住;好歹这老太婆能煮出喷香的饭菜,至少住这儿不用愁三餐。

租就租吧,这种小破屋的房钱,想来花不了几个钱儿。

尤明姜捏了捏鼻梁,叹了口气,问道:“婆婆,这房钱怎么算?”

“这个嘛……”

见尤明姜穿的是雪绸袍子,脚蹬麂皮绒厚底靴,还背着竹编药篓,看着不像是穷酸,最妙的是她蒙着眼,瞧着像是个看不见的瞎子。老太婆搓着手,脸上依旧堆着笑:“不贵不贵,住宿包三餐,每月十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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